也就是說,今晚深夜,或者最多等到明天早上,總督府便會來人,將陳留才給帶走。
而陳留才也明白這一點,加快收集家裡的值錢寶貝,終於在夜裡七點左右,他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完畢,隨時都可以出發。
陳全站在他身邊,小聲問:“接下來就走嗎?可是我們從哪兒走?門口那兩個護院我用迷藥迷倒了,但城門口的守衛,卻不好對付,他們肯定提前得到命令,絕對不會放我們出城的。”
陳留才冷哼。
“哼,從納蘭德掌管盧陽城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經在為今天做準備。”
“老爺都做了什麼準備?”
“城西的一麵城牆下,我命人夜裡挖暗道,為了防止被巡夜人發現,每天隻挖一點,但這麼多日子過去,那暗道早已挖通,絕對能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盧陽城。”
陳全內心震驚。
他身為陳府的管家,自認為也算是家主的心腹,然而這件事情,他卻也是頭一次聽說。
陳留才是個生意,信奉的法則,就是狡兔三窟,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其實不止暗道這一件事,早在很久以前,他便以隱秘身份,在距離盧陽城數百公裡遠的某座城池裡,打造出另一個龐大家業,雖然和陳家比起來如螻蟻般渺小,但在當地那座城池內,也算如日中天。
這些都是他將來如果遭難後,為自己所留的底牌。
陳留才看了看院子裡集合的高手,內心逐漸安定下來,這些高手,雖然加起來也不夠給那位獅王總督塞牙縫的,但如果隻是用來逃命,卻也夠了。
然而以他的見識,卻沒想到,就算他們能逃出盧陽城,以一位小圓滿巔峰強者的手段而言,想找到他們,並殺死他們,簡直太容易,不值一提。
陳留才說道:“走吧,去處理一下那個臭表子。”
陳全點頭,“好。”
他們兩個走到後院。
後院裡,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綁在一根木樁上。
這個女人,正是陳家主母,陳留才那出了名的悍妻,烏藤蘭。
隻不過,這往日裡有悍妻之名的女人,此刻卻渾身血淋淋的,模樣狼狽,也十分淒慘。
木樁旁邊,還有一個正在燃燒著木炭的爐火。
陳留才走過去,抽出爐火裡被燒的通紅的鐵棍。
鐵棍一端是砸扁了的鐵餅,另一端則是墊了一圈木片用來隔熱。
陳留才走過來,將燒紅的那一端鐵餅,輕輕放在烏藤蘭的肩膀處。
滋滋滋……
火焰當即燒穿其衣物,然後將其皮膚和血肉烤熟,散發出難聞刺鼻的肉味來。
烏藤蘭的嘴巴被布團堵著,無法發出聲音,隻能拚命的在木樁上掙紮,搖頭,眼神哀求恐懼到極點!
“哼,臭表子,你真當我是怕了你?以往我是沒辦法,畢竟你腦子還算可以,幫我打理家族生意,我也能落得清閒。再有就是,你後來勾結上那獅王總督,我才會一步一步的忍讓你。”
陳留才說著,把鐵棍移開,撕扯下來一片黑乎乎的血肉,隨即又放在對方的另一邊肩膀上。
滋滋滋……烏藤蘭隻覺得天靈噶都要被掀起來了,疼痛難忍,眼睛也逐漸被翻成了白色。
“可惜啊,你這個臭表子,如果足夠聰明,如果沒有背叛我,那今天我離開盧陽城,說不定還會帶上你……可惜啊,沒有如果。”
陳留才再次抽回鐵棍,轉而看向陳全。
“那兩個護院呢?”
他問的,是在門口當守衛的那兩個納蘭德。
“已經殺了。”陳全道。
“行,那這個臭表子,也去死吧!”陳留才眼神浮現狠辣。
就在這時,陳府門口,突然出現幾個人。
他們有男有女,有中年,有少年,其中一個,還穿著破爛道袍。
“儘快動手,我會將這裡的氣息屏蔽。”少年計俊走到牆邊,把手按在了牆麵上。
“嗯。”徐安點頭,然後走上前,一腳將大門踹開。
砰的一聲!
大門摔飛進院子。
此時院子裡剛好集合於此的眾多高手們,當即回過身,看向門口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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