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
手中燒紅的鐵棍,也被他送向烏藤蘭的喉嚨。
隻要接觸到喉嚨,那燒紅的鐵棍,必定會把這女人喉嚨燒穿,讓其在劇痛和窒息的雙重折磨中而死。
烏藤蘭內心悔恨。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鬼迷心竅,去和那獅王總督混在一起,也許今日就不會迎來這等悲慘的結局。
不過想想,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選對過什麼……當年在嫁入陳家之前,她在烏家那邊也是名氣甚廣,才女之名遠播,心高氣傲的她,本不想嫁到陳家來,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打拚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隻不過,事與願違,她父親看中陳家的財富和地位,便以她為交換籌碼進行聯姻。
但也事實證明了一點,她父親的選擇,是對的。
嫁入陳家以後,陳留才早就聽過她才女之名,更知道她擅長經營之道,便把整個家族的生意放手交到她手中,任由她發揮。
她也發揮的很出色,將陳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陳留才很滿意,故而從不找她麻煩,並且以禮相待,這放在外人眼中,久而久之,就傳出了一個悍妻之名,說陳留才怕她懼她。
實際上,烏藤蘭心裡清楚,對方那不是怕,隻是想借自己的手,來幫其打理家族生意罷了,具體關係,就如那董事長和總經理一般。
總經理掌管公司運營,把公司運營的非常好,日進鬥金,所以在大部分時候,她都可以在董事長麵前表現的極為驕傲,甚至還經常去約束董事長的行為。
而董事長為了她能為公司繼續創造財富,也為了自己以後能有更多的閒餘時間去玩耍,自然就懶得和她計較,甚至在員工麵前,表現出自己什麼都不懂,表現出就連自己,在公司運營上也要去聽這位總經理的。
但實際上,假如董事長真能找到一個更有才能的總經理,絕對會第一時間把她換掉,還會清算一下以前的舊賬。
這些,烏藤蘭都是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明麵上很有權利,在陳家的聲望很高,威望也很高,但實際自己隻不過是陳留才的一隻傀儡。
等到那天陳留才真狠下心,要對付自己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所以,她就提前開始為自己謀後路。
她選擇的後路,便是那位獅王總督。
她想借那位獅王總督,來徹底掌控陳家,反過來將陳留才給乾掉。
但算來算去,她終究還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的果斷和狠心,竟然在得到總督府傳來的命令之後,當晚就回過味兒來,直接選擇反抗。
假如時間重來,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安安分分的成為陳家人,能為這陳留才竭儘所能,為他陳家肝膽塗地,以獲取他信任,和他長長久久……也不至於落得今日如此結局!
烏藤蘭看著那距離自己喉嚨越來越近的鐵棍,眼淚縱橫,內心呼喊道:“假如誰能救我,此生,我便奉他為主,將自己畢生所學,傾而相授,不僅如此,我為他做牛做馬,也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陳留才,你可真是個畜牲啊!”
陳留才嚇得手一抖。
那燒紅的鐵棍,便直接觸碰在烏藤蘭的喉嚨上。
滋滋……
烏藤蘭喉管被燒破,頓時那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喉嚨仿佛爆炸了般難受,接著便是窒息感襲來。
這個女人渾身扭動,然而綁在身上的粗壯繩子卻讓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她隻能感應著自己的生命,以及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消失。
然而在意識消失之前,烏藤蘭仿佛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影和臉龐都有些熟悉的人。
那是一個臭乞丐。
對了,這個臭乞丐,我好像見過……
“你是誰?”陳留才轉身,目光警惕。
“我是應元。”
應元目光如炬,大聲質問:“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陳留才冷冷說道:“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管,你究竟是誰?陳全呢?”
應元道:“你那個管家更該死,而且他已經死了!”
陳留才心裡一驚。
那陳全雖然不是覺醒者,也不是修為高深的納蘭德,但身手放在普通人領域,也數一數二,怎會已經死了?而且,外麵還有許多他培養出來的高手……難道也全都死了?
想到這,陳留才心裡驚訝更甚,而沒等他有所動作,隻見應元下一秒突然暴起發難,衝過來,一拳就砸在他臉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