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鞍城突然多了一個教派。
這個教派,隻有一個人。
天神教的首席教徒阿龍,慌忙來到教堂,想要來找大神官卓承安彙報此事,可來到正堂,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於是就轉而跑向大神官的臥室。
果然,卓承安剛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睡覺。
“大神官,那個教派,名叫什麼佛教”
“佛教目前隻有一個人,自稱八戒和尚,正在秉夜傳播教義。”
卓承安身穿白色褻衣,本沒當回事,準備休息,可聽到接下來的話,頓時就沒了睡意。
“那個八戒和尚很神奇,他仿佛是個很好的醫生,不管走到哪裡,隻要遇到有病痛的,隻需對病患伸出手,病患就會無藥而愈,並且是當即生效的。”
卓承安起身,皺眉自語。
“無藥而愈,當即生效?難道是覺醒者?”
阿龍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特意跑過來,不惜打擾大神官睡覺,也要趕緊把這件事給你彙報一下。”
卓承安在房間裡踱步,片刻後,直接披上黑衣,對阿龍說道:“行,帶我去看看。”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北鞍城的一條街道上。
這會兒是夜晚。
但這條街道卻聚攏了一大群人。
人群推推搡搡。
“你讓開一點,我父親躺床上臥病半年,馬上就要死了,我要找八戒和尚,讓他出手救我父親。”
“不讓!誰家沒個病人啊!沒病人,我們會來找八戒和尚嗎?就你家有病人?排隊!”
“可我真的很急!”
“急?哼,剛我聽你說,你父親臥床半年了?那我估計你父親還能再臥床半年,壽命長著呢!可我女兒現在高燒不退,可是真真的急病,比你更急!”
不一會兒,人群裡就開始叫罵起來。
人們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肯讓步,導致現場秩序亂成一片。
而被人群圍在正中心的,就是一位頭頂八個戒疤的應元。
應元身穿一襲白衣,腰係一根黑色束帶,本就瘦小的身軀,此刻竟然有一種出塵飄逸感。
特彆是配合他那個光溜溜的光頭,以及此刻裝出來悲天憫人的臉色,更有一種德高望重的感覺令人心神安定。
“諸位不要急,一個一個來,佛說普度眾生,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眾生受苦而不管不問我向大家保證,我會竭儘所能,讓病痛遠離大家。”應元雙手合十說道。
他身旁躺著一位病人。
那是個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是剛被送來的,胃痛不止,據說在家裡還咳出大半斤的血,可謂病入膏肓,隨時都會趟進棺材裡。
應元說完那番話,然後輕輕伸出手指,點在老者眉心。
一陣微弱光芒出現。
緊接著,那老者的臉色,竟肉眼可見的恢複紅潤。
幾秒鐘時間,老者就張開口,輕聲道:“好好舒服,我的胃,不疼了。”
應元淡笑道:“佛祖慈悲為懷,已為你驅除病痛。”
老者緩緩起身,“真真的嗎?我全好了?”
應元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當然是好了!”
這時,旁邊有一人喊道:“八戒和尚的神通,我見識過,我妻子剛剛就是被他給治好的,痊愈,而且還是免費的,不收錢!”
老者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作勢就要給應元下跪。
應元連忙拉住他,笑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這位施主,你無需對我下跪,我出手給你治病,乃佛祖指引,教我普度眾生,你這一跪,就要和我產生”
應元腦子卡殼。
這時,一道聲音傳進他腦海。
他這才接著道:“產生因果。我佛門中人,不喜因果,還請施主見諒。”
還請施主見諒這話,頓時讓老者淚盈滿眶。
瞧瞧,這多好的人啊!
幫我治病,還讓我見諒!
老者擦了擦眼淚,說道:“多謝八戒和尚!多謝,多謝!”
應元笑道:“施主請稱呼我,八戒大師,或者直呼我法號,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