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紅塵作伴,過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喂喂喂,我們好歹也是在逃跑呢,你能不能低調點?”
“啊?低調?不好意思,在我小封的字典裡,就沒有低調這兩個字,不僅我沒有,我兒林楓也沒有!”
“好吧……那你一個人唱,離我遠一點,彆跟著我!”
“不不不,我們是一個組合,一個提姆!我怎麼能拋下你一個人呢!我們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不要啊,求你放過我吧!”
路上,小封好似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一路走,一路唱。
鐘安福終於受不了了。
他現在懷疑,這個丫頭一定就是故意的,要麼就是腦xx病!
趁夜逃跑,他們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公裡,終於在天微微明亮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山村。
這座山村名叫大朝村,以在半山腰種梯田為生。
小封終於不唱了。
因為她發現這個村子的男人,竟然比她還喜歡唱歌。
那悠揚的山歌曲調非常有特色,也非常好聽,這讓五音不全的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閉上了嘴巴。
鐘安福則是來到一戶農家討要水喝。
“哈哈,喝水而已,不用給錢的。”
農戶的主人見小封竟然掏出幾個銅板說要付錢,連忙拒絕道:“丫頭,這可萬萬使不得,你喝幾口水,我就要你銅板,那傳出去還不得被村裡人給笑話死?他們會在背後說啊,瞧那老頭兒多不地道,就會欺騙人家孩子,人家才喝你一口水,你就敢騙人家好幾個銅板?乖乖嘞,那一個銅板,都頂得上我們全家的飯錢了!”
小封覺得他有些誇張。
一個銅板的購買力,在城裡最多也隻能買個饅頭而已。
但當她看到這戶人家的廚房裡冒出嫋嫋炊煙,聞到裡麵冒出來熱騰騰的饅頭香氣時,便有些理解對方的誇張了。
一個饅頭,一個銅板。
但一個銅板,往往能讓農戶人家蒸出來好幾個饅頭。
“喂,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離開農戶,鐘安福終於下定決定要和這個丫頭分道揚鑣。
“我是要去逃命的,你不同,畢竟你在義宏團地位不低,可不會受到我那些非人的折磨和遭遇,對不對?要我說啊,你還是趕緊回去享清福吧,估計他們現在也都在著急找你呢!”
小封一臉天真無邪,隨即又裝出一臉委屈。
“哎呀,你看錯啦,我在義宏團哪有什麼地位?我的地位連你都比不上,而且我的遭遇啊,不比你好到哪兒去……”
小封用力吐槽。
“你被人關在懸崖瀑布下麵,和一個幾十歲的老頭兒關在一起,然後被那個變態老頭兒問東問西逼著乾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嗎?”
“你會動不動就被人用膠水粘住嘴巴嗎?”
“你會被你唯一的親人時不時的就拋棄,孤苦伶仃的被一群陌生人欺負嗎?”
聽到這,鐘安福驚訝,心想你竟然也有這麼悲慘的遭遇?
變態老頭,用膠水粘住嘴巴,被親人拋棄……那你真的很可憐啊!
鐘安福摸了摸這丫頭的腦袋,心疼道:“你也這麼可憐,要不這樣,從今以後,我認你當我的乾女兒吧,你叫我爹,我保證以後待你好,也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小封愣住,石化在原地。
……
義宏團。
阿甘夫正在辦公室裡批注文件。
陸建走進來,皺眉問道:“你真的不擔心嗎?他們兩個,好像都不是很靠譜的人。”
阿甘夫頭也不抬的笑道:“嗬嗬,沒關係,既然我們主動乾預也無法讓他快速覺醒,那就不如還讓他自己去覺醒,我們也省點力氣。”
辦公室有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