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黑色大衣不合身以及破洞的緣故,風紅菱一些露出衣物的雪白處,正貼著風炎赤著的上身,對於這嬌嫩細滑的肌膚觸感,風炎倒是沒有心猿意馬的瞎想什麼,畢竟他不是怪大叔,兩世的年齡合算起來也差不多快四十歲了,總不可能對這個外表僅九歲十歲、心智卻純潔如初生幼兒的小蘿莉抱有奇怪的想法,他對風紅菱或許隻是簡單的如一位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一般。
隨著被風炎摟進懷抱,風紅菱似是感覺到了溫暖,瑟瑟發抖的嬌小身軀逐漸從緊繃放鬆了下來,由於在角落的黑暗中,風紅菱臉頰上的表情如何,風炎並不知道,隻是察覺前者的身體情況似乎有所好轉,內裡也便安心了點,將頭抵在身後的牆上作稍稍休息。
………………
時間悄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風炎抬動了下眼皮,看得外麵正緩緩升起一絲晨曦劃破白霧,幾道淡色光束透過這邊角落周圍的綠植,點點斑斕的晨光投射在他麵前的地麵上,整個凹型的陰暗角落,也是瞬間明亮了不少。
隨著光線進入,在晨光的折射下,風炎現在的模樣也變得清晰了起來,上身已是血跡斑斑的暗紅色占據多半,少年堅毅而又略顯稚嫩臉龐,乾涸的血跡也已遮蓋住了半張臉,染血的淩亂黑發下,露出兩隻漆黑如夜的眼睛,古井無波。
見得天色已亮,風炎算了算路程,從現在這裡到達流雲帝國,或許不過兩天時日,然而,當他稍微想動彈下身子時,骨頭斷裂的疼痛摻雜著“魔籠”的刺痛,一並上腦,讓的他猛吸了口氣,乖乖坐了回去,同時無奈的哀歎了一聲“又要坐個幾天等恢複嗎?”
對於沒有武核的風炎來說,煉體是他唯一能強化自身的途徑,如今煉體已有十年左右的時間,並且每日都是在與魔獸的廝殺中磨煉,如今他的體質,與尋常的武者相比都算是十分強韌的,普通骨傷休養個幾天的時間也就能勉強動彈了。
越是強悍的軀體,就越需要曆經千錘百煉方可鑄就,不斷的刺激與壓榨身體的極致,才能將肉體的潛力每次都最大化的釋放。
與風炎相比,同齡的某些家族子弟皆隻是中規中矩的適度強化,因為隻要煉體階段強化到稍微能承受天地能量的程度,便可接觸到了蓄氣階段的門檻,能開始以吸取天地能量為己力,用其淬煉肉體,並且過程也不用似煉體階段這般受皮肉之苦。
煉體之功效,蓄氣階段也可做到,因而在達到蓄氣階段之後,眾人皆是冷落了煉體這一環節,大多數年輕一輩都是如此,缺少這一骨子的韌性。
在這個武者盛行的世界,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自古以來的武者之列,分為疾、影、玄、禦、靈、魂、聖、天,八個級位。
疾武者,初掌鬥氣,強化體魄。
影武者,鬥氣驅體,動如鬼魅。
玄武者,鬥氣護體,不動如山。
禦武者,鬥氣外放,騰空禦天。
靈武者,鬥氣附靈,施以神技。
魂武者,魂體雙修,震動山河。
聖武者,意念動之則翻江倒海。
天級,無窮無儘……
成為武者之前,還需要經曆兩個階段,那便是煉體與蓄氣,隻有經過百般淬煉的身體,才能承受並駕馭住自然能量所形成的鬥氣,所以煉體是必不可少的階段,之後,需要將自然中的能量引入體內,轉化為鬥氣蓄於體內深處的武核之中,這,便是蓄氣。
這些等級劃分,是風炎聽聞仙鳴淶所說的,似乎實力能達到位列“禦武者”之上等級的,在天啟大陸已是顯為罕見的存在,或許要前往實力更為強勢的大陸,才能瞻仰到其身姿。
想到聖武者那種等級,動動念頭就足以翻江倒海的霸道場麵,風炎陡然眼角一跳,隨後暗自又甩了甩腦袋,且不談那種實力在地球上足以被稱為“神”的威能是否含有誇張的成分,單說能夠登上那等高度的人物,也不可能跟他這樣一個小小的煉體鬥者有所交集,雖然說他這個煉體鬥者,略為特彆……
想象了一下翻江倒海的恐怖場麵,風炎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那個害他隻能前往流雲帝國的罪魁禍首,通體綻放金芒的“小太陽”,就是單單一招便造成了地動山搖的場麵,那種恐怖的威能,恐怕其實力至少得在禦武者之上。
“憑一己之力可滅帝國的靈武者啊!”念出“小太陽”可能擁有的實力等級,風炎略微虛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靠在冰涼的山壁旁,那種等級,是自己無法企及的高度。
“嗯嗚~”風炎正值大感前途無望的時候,懷中的風紅菱卻是突然支吾一聲,醒了過來,並且還嬌軀一展,懶懶地伸了個腰,如此大幅度的動作,讓的渾身皆是傷口與骨傷的風炎當場是冷汗如雨,與傷口摻雜到一起,一聲痛哼憋在牙關裡沒喊出來。
而這個方從睡夢中蘇醒的小蘿莉,先是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似是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紅水晶般的漂亮眼眸輕輕轉動,帶著疑惑之色環顧周圍,然而,當風紅菱目光落到風炎身上之時,當即是被這個“血人”嚇了一跳,小嘴輕呼一聲,便是一把按在風炎胸口,將自己推開了去。
看著這倏地逃開一小段距離,小臉蛋夾帶懼意的風紅菱,風炎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強忍著又被扯動起來的傷痛,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是為了誰才落得這般田地啊。
不過,深知風紅菱的狀況,風炎也沒多想,剛剛扯動起的傷痛,讓的他靠著山壁都懶得動彈了,風紅菱現在這般自然天性的提防,恐怕是昨晚的那一幕假象,已經深深的印在其腦海裡了。
也不管風紅菱是如何想自己的,隻要彆瞎跑就好,反正風炎隻是不放心把這樣一個孩子留在境地凶險的魔獸山脈裡,到時候去城鎮給她安置一個好去處後,風炎心裡的大石也就落下,便可以儘心去尋找“夢魘”了,順便遊曆大陸一番。
風炎如此想著,就這樣,寂靜的怪異氣氛持續著,過了片刻後,風炎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空癟,便習慣性的摸索出小木盒,取出一株“延香瘴”來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著,品嘗著這略微苦澀的滋味,風炎又想了稍許,隨後,便又取出一株遞給了風紅菱。
本來是不想讓這孩子吃這種東西的,奈何憑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的狀態,去尋找食物也是挺艱難,不得已,隻得先委屈一下風紅菱了。
風紅菱則是由於一時沒認出風炎,此時則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猶如一隻受到驚嚇的雛鳥般,小手捂著胸脯,怯怯的看著風炎伸過來的手,愣愣看了一會兒後,又將目光移向風炎的臉,見得其血汙的臉龐之上,麵色平靜而略顯柔和,並且五官很是熟悉的感覺,不由得放下了戒心,伸出雪白的小手接過風炎手心裡躺著“食物”,並慢慢地向風炎的身邊靠去。
風炎倒是不曉得風紅菱之前是因為沒認出自己才這般排斥的,見得後者態度突然又親昵了起來,輕咬著“延香瘴”並乖乖的靠在自己身旁,一時也不知是何原因,不過憑他的情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歸咎到“女人心海底針”這個所謂的女人天性去了。
見風紅菱並無不對勁之處,風炎也便放下心來,由於這幾日來的奔波以及昨晚的凶險惡鬥,他早已是身心皆疲,可是因體質的緣故,想簡單的睡個覺,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無奈之下,隻得放鬆身體任由其回複,並清空腦中的一切念想,閉目養神,享受這一刻晨間的安寧。
然而,閉目不過幾刻鐘的時間,風炎微閉著的眼眸,卻是乍然睜起,臉色一肅,忍著疼痛伸出右手,一把攬住風紅菱將其拉在懷中,並左手持住身側的絕冶的劍柄,目光死死的盯著角落外的入口處,漆黑如夜的眼眸變得格外的警惕。
風炎敏銳的感應到了,角落外的平坦過道上,似乎正有一隊人馬在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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