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離愁彆恨,都是如此讓人難過,那麼如何才能少些傷心多些歡愉呢?那當然就是珍惜當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半醉半醒間,方正拔劍輕身一躍。
“何不舞離愁?寬兒,看我最後再教你一遍《情愁》,此劍為祖師爺看著愛人死在眼前所創。”
“我們門派我亦不知何名何姓,但你記住,往後不能斷了我一門傳承,你且看好了!”
“一劍有名傲斬霜雪,輕拂袖,回眼望羅裙,彆離勿長歎。手上要迷惑對手,轉身要快,下斬要疾。”
“一劍有名氣衝北鬥,腳碎群峰,此去何牽念?相送千裡去。身體要繼續轉到能出腿的姿勢,出腿要正,不要發錯力。”
“一劍有名萬千浮華不及卿,雲走風相隨,同化相思淚,紛紛落紅塵。腳下要跟住,轉劍要穩健,下刺要靈巧難以琢磨…”
何不如看著方正,他就那麼一招一式地教自己最後一遍劍招。
看著看著何不如不知何時,早已是淚流滿麵“師父…”
第二天中午,方正終於還是離開了,何不如看著師父留下的書,許久都沒有再出書房。
何堅與鄧婉淑看何不如如此沮喪,也就不去打擾了。
傍晚時分,正在何不如沉浸在彆離之苦的時候,突然間,隻聽狗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了何不如家,“阿寬,你,你師父…”
“怎麼了?是不是我師父不想走了啊?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哈哈。”
“不,不是,你師父快死了!”
“不會的!師父這麼厲害,他傳承了祖師爺的劍法,師父的師父是炫霜禁軍統領,不會的!師父怎麼可能快死了呢?”
何不如一路上隻是邊流淚,邊重複著這句話。
等到何不如趕到醫館時,隻見方正渾身是血和燒傷,最後看了何不如一眼,用力擠出個猥瑣笑容,便咽下了氣。
之後方正的墓,被安在了何不如與他學武的山上,何堅與何不如,親手為方正在滿是岩石的山上,就那麼一點一點挖出墓穴。
葬好方正後,父子二人都決意在山上住下半月,何不如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到了父親流淚。
而鄧婉淑則隻或是沉默,或是淚眼婆娑地給爺倆做飯。可方正到底怎麼死的呢?
原來,方正從何不如家中離開後,便一路北上朝著邊塞方向前行。
他才剛走了兩個時辰的路,哪知又看見了之前的強盜。
眼下這些強盜們手中拿著刀,有幾個強盜正在搜索著,好像在找旁邊驢車除了運油的一個大桶外,還能有些什麼。
其他幾個強盜身下,則壓著一個已經被折磨昏過去的年輕姑娘。
再看向旁邊的血泊,那裡躺著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男人。
貧窮從來都不是犯罪的理由,如果犯了罪不去懲治,那麼隻會助長犯罪的氣焰。
此刻的方正化身閻羅,默不作聲地拔劍隻一個衝刺上前便斬殺兩人。
其餘人等看見又是方正,又見兩人突然就被斬殺,連忙嚇得要四處逃竄。
而這次,方正沒有放過一人。
等到方正為那姑娘穿好衣服,再叫醒她時,那姑娘正好看見,仍有一人沒死透,正偷偷爬起來,朝著方正背後走來。
那姑娘還沒喊出聲,隻見方正身後那一人,直接便被一劍釘在了驢車上。
“我要你也死!”
方正與那姑娘離那油桶實在太近了。
油桶被火折子從倒油的小口引燃,而方正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身體護住那姑娘。
何不如聽完那姑娘說完一切,已是泣不成聲。
“惡,永遠都是不能助長的!犯了罪一定是要懲處的,我希望儘可能掃除這世間的惡,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