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道的,a市兩大著名的蕭家,卻是完全不同圈子裡的,許瀅瀅外公的這個蕭家,是以商場之王著稱的,幾乎是壟斷a市命脈,而蕭淑怡的那個蕭家卻是以軍隊世家著稱的,不僅其父是特種部隊的首長,就是她爺爺也都是司令級彆的人物。
所以,不管是哪種原因她能受到邀請,都是絕對不能被輕視了的。
連蘇悅麵容姣好,五官也算是精致耐看型的,昏暗的路燈照在她臉上,卻是給她平添了份美好,單從容貌來看,絕對不會讓人反感。
而且和上次見麵的時候不同,以往的連蘇悅向來都是囂張跋扈的,所以儘管她擁有美好容顏,也還是時常被人背後嚼舌根,而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的性子一反常態地發生改變,不論是對著誰都能做到溫溫和和的,比那些所謂的白蓮花都還要能惺惺作態。
蕭淑怡仍舊是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往前走,但到底是因為在外麵,臉上至少沒露出不快來,直到
二人走到一處拐角時,她才涼涼地說了句“不好意思連小姐,我不大想說話,頭疼。”
有隻總喜歡嘰嘰喳喳的麻雀在身邊跟著,任是誰都要心情不好腦袋大的,更何況她記得這個連蘇悅之前還擠兌過自己呢!
她是傻了才會跟這樣的人打得火熱,可惜她並不是個沒事找事兒的。
“額,淑怡你——”連蘇悅就像是沒聽出她話裡的疏遠之意似的,仍是自以為是地叫她淑怡,顯得兩人的關係有多親密一樣兒,乍然聽到她這樣一點兒顏麵都不留地直言出來,心裡大為不快。
隻是考慮到一會兒還需要靠她來博眼球,又不得不把心裡的那份不快給壓了下去。
這次蕭淑怡沒有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忽然就停了下來,轉身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無語的意味,深吸了口氣說道“停,我說連小姐你要想演姐妹情深的戲碼,ok我不阻攔你,但麻煩你不要搞錯對象成不成?我跟你,並沒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的,一味地裝聾作啞並不是解決尷尬的最好辦法,懂?”
要不是被逼無奈,她是真不想說得這樣直白的,畢竟有句話不是說——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麼?
但有些時候某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她也是沒有辦法得很。
周圍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說說笑笑了,好在音響的音量放得足夠大,也沒人注意這邊,但饒是如此,也足夠讓連蘇悅的臉黑徹底了。
“你!蕭淑怡你到底什麼意思?”討好奉承的話她都說儘了還不夠嗎?這個蕭淑怡未免太過分!
連蘇悅終於不再扮演白蓮花的角色,掃了眼周圍沒有人過來她們這邊,便一改剛才的模樣兒直接就暴露出原本的樣子來,指著她惡聲惡氣的。
簡直是太可惡了些!想她好歹也是連氏千金,從來就沒被人這麼忽視徹底過,更不要說還被人如此打臉,她可不是個真的大度不計較的。
連蘇悅狠狠地瞪了瞪她,目光像是要吃人般,而很顯然蕭淑怡就是她眼裡的那塊肉,是能被她生吞活剝了的肉。
不過雖說她是氣狠了的,但到底還沒喪失理智,知道這裡不是撒潑的地方,因此聲音並不大,是刻意壓低了的。
“你覺得呢?就非要人把話挑明麼?不尷尬?”既然都已經鬨到這個地步,明顯不可能和好,蕭淑怡索性也不想彆的什麼,挑起眼尾看她,眼裡像是帶著嘲諷的笑意似的。
其實原本她是可以忍下不鬨僵的,但她實在是對連蘇悅這樣的人無感得很,更何況還這樣說個沒完沒了的,一點兒察言觀色的眼力見都沒有,也是讓人醉醉的。
兩人走到通往二樓的樓道口時,蕭淑怡沒去看她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反而落下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過於裝聾作啞隻會讓人反感,連小姐是個聰明的人,是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的。”
她的聲音不大,又有些柔柔的,如果說的內容不是這個,說不定會讓人為之陶醉一番,直到她走上二樓之後,連蘇悅都還是咬牙切齒的,一副與誰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樣兒。
有其他賓客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本想和她打招呼的,但在見到她沉著張臉之後,便走開了。
儘管他們不知道連蘇悅到底怎麼回事兒,但聰明的人都會選擇不去多管閒事,免得惹火燒身,被人無端地拿來做發泄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