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子佳!
於真傳弟子的令牌不同,親傳令牌不單單是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一件四階中品的法器,佩戴在身上足以抵禦結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而在整個玉玄宗之內,像這樣的令牌一共有六枚。
曆代的被選定的親傳弟子在繼任了宗主或是長老之後,都會把令牌存入宗門的祠內保存,一直等到下一任的親傳弟子出現之時,才會在起碼三名長老以上的見證下,把令牌從祠堂內請出。
這六枚令牌分彆是玉玄宗宗主親傳的玄玉色令牌,守護宗門傳承的大長老的青色令牌,也就是董易遠此刻手握著的青色令牌。
至於剩下的四枚分彆是代表著戒律長老的黑色令牌,執事長老的朱紅色令牌,陣堂首席長老的白色令牌以及器堂首席長老的金色令牌。
除卻涉及到宗門生死的大事之外,玉玄宗的事務向來也都是在由這六人所決斷。
此刻,在董易遠的麵前端坐著林朝崖、李青陽以及玉玄宗的三位長老,執事長老木冷禪,戒律長老秦階以及器堂首席的徐南如,而缺下的這一位陣堂首席,便是如今遠在棲霞山上的葉衝玄。
“諸位師弟,從今天起,董易遠便是我玉玄宗的下一任大長老,諸位可有異議。”執事堂中央,緊挨著林朝崖落坐的李青陽看了看在他周圍的三人,緩緩說道。
其實在這之前,在座的玉玄宗諸位長老便都已知曉了其中一切,而此刻李青陽的發問,也隻不過是照例行事罷了。
“沒有!沒有!”
李青陽說完之後,坐在最右側,身著一身黃色長袍的器堂長老徐南如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些不耐的轉過了頭,朝著坐在最中間的林朝崖朗聲說道,
“我說掌門師弟,這些羅裡吧嗦的繁文縟節,我看以後就不要在傳下去了吧。”
徐南如邊說邊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托起了放在桌上的雲泥砂壺,大口喝了起來。
“徐南如!這裡可不是你的器峰!”一旁身穿黑色玄服的戒律長老秦階再也看不下去了,厲聲斥道。
聞言,正在喝茶的徐南如輕輕的放下了茶壺,
“怎麼,秦老二!這次,你難到還準備用宗規來治我不成。”
“好了!好了!南如,你給我坐下。”李青陽沉聲說道。
一直以來,在他們師兄弟六人當中,雖然小師弟林朝崖的天賦最高,可是論起威信來說,卻還是大師兄李青陽最高。
現今大師兄李青陽發話了,徐南如也隻好坐了下來。
此時,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林朝崖無奈的看了看徐南如,
“三師兄,咱們要是敢這麼做,隻怕徐師叔立馬就從後山殺過來了。”
在從林朝崖口中聽到徐師叔之後,徐南如的神色登時大變,下意思的便坐直了身子,失聲說道,
“什麼!徐師叔從東域回來了。”
林朝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對,徐師叔剛從東域回來不久。
前些日子,我去後山的時候,他還說想見見你呢。”
“小師弟,
不,掌門師弟!你可千萬彆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徐師叔啊。”
對於徐師叔的懼怕早已銘刻在骨子裡的徐南如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驚駭欲絕。
這些年為了躲避徐師叔的他,一直在三十年前徐師叔去了燕國東域時,才敢踏上了玉玄山。
如今已是太上長老的師叔徐正直,以前便是玉玄宗的上一任戒律長老,而現今的戒律長老秦階就是他的親傳弟子。
在他擔任玉玄宗戒律長老的那些年裡,雖然在座的包括林朝崖在內當時還是玉玄宗親傳弟子的眾人,都受到過他的責罰,但他們之中,卻唯獨三師兄徐南如最為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