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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薑酒猛地睜開眼,呼吸不穩地微微喘息著,心跳如擂鼓,那股心悸感一直縈繞不去,泛著水光的眼眸慢慢從茫然變為了清明。
眼珠遲緩地左右掃動周圍,長舒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走向浴室,打開水龍頭,用手在底下接著一股水澆在臉上。
冰涼的水刺激臉上的毛孔,薑酒瞬時清醒過來,抬起頭看著牆上的鏡子,清晰看著到自己眼角的紅意。
似是受到了驚嚇,臉色泛著白,眼睛裡都是霧蒙蒙的水汽,水光瀲灩。
薑酒的腿還有些發軟,想起夢裡那個躺在黑色棺木裡的男人。
整齊筆挺的黑西裝穿在身上,雙手被擺成交叉的姿勢擺放於腹部前,臉色慘白,平時盯著他的那雙深邃的眼睛輕輕閉合著。
就在他出神地看著棺木時,躺在棺木裡的男人好像猛地睜開了眼,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那一瞬間,薑酒感覺渾身都僵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呼”薑酒又捧了一把水澆到臉上,揮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麵,慢慢平複急促的呼吸,手還有些發顫地拿起牙刷開始洗漱。
他必須得回去,不然那人留給他的遺產就太可惜了,明明兩人都還沒結婚,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立好了遺囑。
可惜,若不是當時在靈堂上恍惚中像是看到那人睜開眼,薑酒也不會被嚇得雙眼發黑,一睜開眼醒過來時要接收係統任務。
冰冷的電子音再度響起今天是入學聯邦軍校的第一天,請把握時機,主動出擊。
聽著熟悉的電子音,薑酒的心慢慢落回實處,一邊刷著牙一邊含糊不清應了聲好。薑酒看著鏡子上熟悉的臉和身體。
他要入學聯邦軍校主要是為了勾搭季青臨,這是炮灰任務之一,想辦法靠近勾引季青臨。
原書炮灰聽到父親責怪自己並且要將自己自己送進oga聯協學院,原書炮灰又打起了彆的心思,原書炮灰早就對季青臨上心,隻是礙於沒有機會見麵。
這回季青臨就在聯邦軍校,原書炮灰趕緊把握機會讓父親將他送進去,立誓要搞到季青臨。
被毆打過後的秦烈表麵上溫順了許多,原主心裡那股惡氣一直咽不下去,起了心思要報複秦烈。
原書炮灰將秦烈當成保鏢一起帶進聯邦軍校,帶在身邊好日常羞辱他,結果沒料到秦烈和季青臨看對眼了,他做的事情都變成人家的助攻。
薑酒擦乾淨臉,露出一張乖巧無害的臉,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餐,待看清餐站在餐桌旁的秦烈,不由得輕笑了聲。
“坐下吃早餐。”薑平抬頭看了一眼薑酒,又將視線放回到手上的報紙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著道,“我聽管家說,你要將秦烈帶去聯邦軍校”
“嗯。”薑酒舀起一勺餛飩,待湯汁和餛飩下肚後才回應道,“我要帶他去給我當保鏢,畢竟軍校裡麻煩事應該不少。”
薑平收起報紙,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站在餐桌後的秦烈,嚴肅道“他之前才咬傷你,換個人跟你去。”
“不用。”薑酒側過臉,目光落在秦烈的臉上,掠過他依舊乾燥起皮沒有血色的唇,再往下瞥了一眼平坦的腹部。
“他現在聽話很多,我得好好帶在身邊才行”說完薑酒露出個愉悅的笑容。
薑平蹙起眉頭,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薑酒一眼,但也沒反駁,隻道“不要再搞出些壞名聲的事。”
“我明白,父親。”薑酒點點頭,乖順回應道。
聽到應答後,薑平滿意了,平時他雖然驕縱著薑酒,但薑酒其實還是挺怵他,對他要求的事也不敢造次。
“也好,平時也可以給你當個下人使
喚,聯邦軍校要求學生必須住宿,我已經讓張姨給你收拾好行李,到時候你要多照顧好自己。”
“好。”薑酒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垂頭喪氣。
薑平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一時間,餐桌上隻剩下薑酒和秦烈,薑酒掃了一眼微垂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的秦烈。
薑酒拿過餐桌上的肉包,用手扯下一小塊咬了一口,目露嫌棄,微紅的唇抿起,將包子往秦烈身上砸。
“這肉包裡的餡怎麼是餿的”薑酒擰著漂亮的眉大聲埋怨,“真惡心,你過來把它們全部吃完,桌子上的也要。”
聽到聲響的張姨從廚房裡跑過來,看著包子砸中的秦烈,心驚膽戰走過來,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吃,沒吃出什麼餿味。
眼帶疑惑,但還是輕聲哄著薑酒道“我沒吃出餿味,薑薑,會不會是”
薑酒淡淡地瞥了一眼張姨,張姨將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討好哄道“是張姨沒注意,我這就將餿包子拿走,待會重新上一盤。”
“不必。”薑酒將餐盤推到秦烈麵前,語帶命令說道,“讓他吃,他也隻配吃這種食物。”
秦烈手捏著缺了一個口的肉包,在聽到張姨說到沒餿時怔了怔,斂下眼凝視著薑酒。
“好。”秦烈應了聲。
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就連水都沒有碰過一滴,胃痛得如同針在裡麵攪動,嗓子乾得快要冒火,秦烈看著白白胖胖的肉包,還散發著淺淡的肉香味。
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有血絲從裂開的口子滲出,秦烈此時也顧不上許多,撕扯下一塊包子,將包子穿過鐵網的口子送到嘴邊,隔著止咬器,慢慢送進嘴裡慢慢咀嚼。
舌尖嘗到鮮嫩多汁的肉,並沒有薑酒所說的餿味,秦烈怔愣片刻,垂下眼眸看著薑酒,眼裡帶著探究。
薑酒稍垂著頭,露出一截柔韌修長的後頸,動作輕柔,不發出聲響安靜用餐,一副又乖又純的模樣。
待兩人都吃完早餐後,薑家司機已經等在院子外了,薑酒打開車門坐進後座中,見秦烈站在一旁不動,“還站著做什麼,坐到前麵去。”
秦烈的身體僵住,好一會才邁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高大的個子坐進去後空間頓時變得很逼仄。
薑酒探身向前,修長的手指勾起止咬器皮帶的邊沿,秦烈下意識地轉過身抓住薑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