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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a第十四天
褚陌一出門，正好看見池騁有些慌亂地將手機藏進口袋。
褚陌感到有些困惑“你怎麼了”
池騁強裝鎮靜，站起身看向褚陌。
“我沒事兒，”他有些尷尬地試圖轉移話題，“醫生怎麼說”
褚陌聞言，心裡有些心虛。
他佯裝冷靜，不動聲色地將診斷報告折疊好，塞進上衣口袋。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褚陌回答道，“平時注意飲食就行。”
池騁聞言，小小地鬆了口氣“那就好。”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不自然。
走出醫院時，池騁對褚陌說道“附近有家餐館還開著，我預訂了一些清淡的菜，現在可以過去吃點。你吃完之後再吃藥。”
褚陌聞言，感到很意外。
他沒想到池騁會幫他預訂餐館。
“我說了，你討好我是沒用的。”褚陌麵無表情地說。
池騁撇過腦袋，生硬地說道“我可憐你是個病人而已。”
褚陌現在餓得不行。
他盯著池騁看了會兒，終於還是沒拒絕。
二十分鐘後，池騁帶褚陌來到一家小餐館。
他池騁給褚陌點的菜確實都很清淡。
褚陌一邊吃飯，一邊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想處理工作郵件。
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抽走他的手機。
褚陌一愣。
池騁拿著褚陌的手機，當著他的麵直接關機。
池騁盯著褚陌和他眼前的飯菜，說出四個字“好好吃飯。”
褚陌皺眉“我得回複消息和郵件”
“隻是一頓飯時間不處理工作而已，”池騁卻不肯將手機還給褚陌，“不至於少賺幾百萬吧，大老板”
為了成為“aha公敵”，褚陌已經習慣爭分奪秒地工作。
手裡沒有手機，他吃飯反倒不習慣。
“吃完就還你，”池騁眉梢一揚，唇角勾起惡作劇般的弧度，“聽話。”
褚陌一陣惡寒。
“你再說那兩個字，”褚陌咬了咬牙，對池騁說道，“小心我把飯扣你臉上。”
池騁卻笑得更開心了，露出兩顆虎牙“那你得多吃點，吃完才有力氣扣。”
褚陌拿他沒辦法，瞪他一眼，隨後低頭吃飯。
手裡沒手機，褚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味蕾上。
他不太習慣吃飯的時候不用手機，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吃得最享受的一頓飯。
與此同時。
謝頌辰躺在宿舍的床上，看著手機。
一小時前，謝頌辰給褚陌發了消息，問他工作有沒有結束。
褚陌沒有回複。
謝頌辰洗完澡、收拾完床下麵的座位，心不在焉地和室友打了把遊戲。
再次看了眼手機，上麵依舊沒有跳出微信消息。
一直到睡覺前。
謝頌辰反複點開微信對話框，都沒收到褚陌的回複。
他懷疑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將校園網斷開，改用流量。
刷新微信，仍然沒收到消息。
謝頌辰拿著手機的手指不由收緊。
半晌後。
謝頌辰在消息框裡編輯後又刪除。
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發出去。
周一早上。
褚陌擔心信息素紊亂的事，早早地起床。
他拿出一支抑製劑，快、準、狠地紮在腺體處。
冰涼的抑製劑讓褚陌的指尖都有些冷。
昨晚，醫生診斷褚陌信息素可能紊亂。
褚陌當場便給自己的私人醫生發了預約體檢消息。
吃完早飯，褚陌獨自開車前往一家私立的abo信息素醫院。
這家私立醫院隱於市區，專攻abo信息素和腺體治療。
醫院的醫療水平很高，卻很少有人知道，來的人非富即貴。
褚陌戴著口罩和墨鏡，以aha的身份進入醫院的私密診療室。
他的私人醫生許羿已經在坐在沙發上等候。
許羿是一名aha，畢業於國外名校。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白大褂，皮膚白皙，頭發向後梳起，整個人看上去具備十足的精英氣質。
“好久不見，褚先生。”許羿露出一個和煦如春風的笑。
許羿比褚陌大幾歲，但看上去十分年輕。
褚陌當年分化出現意外時，在場的醫生隻有許羿。
在褚陌的請求下，許羿幫助他隱瞞了第二性彆，對外宣稱褚陌是aha。
如果沒有許羿，褚陌的真實性彆恐怕早已暴露。
褚陌簡單地和許羿描述了昨晚的事。
許羿皺了下眉，說道“長期打抑製劑確實有概率患病，我幫你檢查一下腺體吧。”
說著，許羿走上前，掀開褚陌的領口，戴著手套的手指從褚陌脖頸上劃過。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褚陌的腺體，眉心皺起，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你紮抑製劑的量太多了，”許羿沉聲說道，“再加上，九年前你就開始紮抑製劑，每天都不間斷，腺體已經對抑製劑產生抗性。”
褚陌震驚得瞪大雙眼“抗性抑製劑會失效嗎”
“一開始會導致信息素輕微紊亂，”許羿一字一句說道，“再過段時間，抑製劑會失效，你的發熱期也會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