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休覺得,一個人霸占著壽星這麼長時間不太合適“外麵還有那麼多你的客人,咱們出去吧。”
李湯霓反倒不急,嫣然一笑“沒事兒,最重要的客人,不是就在這兒呢嗎?”
“籲——”
曲南休做了個深呼吸,心說,菇涼,你彆老伸個小爪子撓我的心好不好?雖然本人還沒交過女朋友,但身體功能一切正常,要真把我給惹急了,你你你可彆後悔啊!
“曲南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咱們假戲真做當情侶好不好?”
天色已經很暗了,陽台上的燈亮了起來,像百花叢中一串串彩色的星星,花的幽香沁人心脾。
那雙美麗的眼睛,那種勾魂攝魄的眼神,差一點兒就讓曲南休丟盔棄甲了!
他趕緊話鋒一轉說“哎,你爺爺打過仗,槍法一定很準吧?”
李湯霓被問得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提這個乾嘛?”
“因為我還年輕嘛,咳咳”
李湯霓“噗嗤”一下樂出聲“你怕他拿槍轟你啊?告訴你吧,我爺爺最疼我了,我喜歡的男生,他肯定也喜歡,哪天我帶你去見他,一起聽他講故事好不好?”
曲南休假裝找東西“誒,我這身美國隊長的衣服,不是應該配一個擋箭牌的麼”
李湯霓笑得花枝亂顫“我呀,我才是你最有效的擋箭牌呢好嗎?快來拍馬屁!”
他特彆喜歡她開心時,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樣子。
曲南休偷瞄了一眼她翹翹的臀說“不敢”
雖然原本很不情願來,但這個夜晚,最終還是美好地收官了,並留給他許多回味和遐想。
曲南休輕聲叫道“李湯霓。”
“嗯?”
“生日快樂,”他看著她的眼睛,因為隻有目光接觸才最誠懇,“希望有生的日子,你天天都能這麼開心。”
“謝謝,那你要努力咯。”
“喂,怎麼又扯上我啦”
她捂嘴笑而不答。言下之意,你開心,我才快樂。
十一點鐘,曲南休說啥也要走。李湯霓想和司機一起送他,曲南休以“女生應該早睡美容覺”為由,拒絕了。
李湯霓無奈地說“就算不送你,我這幫朋友反正不鬨到天亮不會走,我也睡不成。”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來的,你得儘地主之誼啊,聽話,但也儘量彆太晚了。”
“好吧”
李湯霓戀戀不舍地讓司機送他。
到市內地鐵站附近,曲南休看了看時間還夠,堅持要求下來,自己趕末班地鐵就可以了。
從小,奶奶就跟他講,自己能做的事情,一定要儘量自己做,麻煩彆人是可恥的。
司機離開後,曲南休才悲催地發現,衣服換來換去,地鐵卡不知丟哪兒了。
臨近午夜,地鐵長長的隧道裡腳步零星,居然還有個小夥子,端坐在光線不明的角落裡,投入地自彈自唱著原創民謠。
那嗓音很獨特,也很吸引人。你說它滄桑吧,裡麵分明還有些許明亮和溫暖,有點像許巍的聲音。
許巍是曲南休最喜歡的歌手。
剛才齊夢思問他,平時聽歌嗎,他說很少聽,其實隻不過不想打擊她而已。象許巍的歌,每一首,他都可以反反複複聽上一年半載,不知道,可不可以就此下定義,自己是個長情的人。
隻聽眼前的小夥子動情地唱道
“世間有許多的不公平,
有人說這就是命,
我不信,我很拚,
可是有誰能懂,
草根的艱辛
”
歌詞簡直唱到心裡去了,曲南休聽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