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後悔藥!
曲南休很見外地說“哦,明白了,我自己來吧,是這樣麼?”
金百合翻了翻白眼兒,心想失敗,早知道不解釋那麼清楚了,我直接擼胳臂上多好!
曲南休不由又想起了她的畫。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她畫上的人是自己了。而撞到她、畫本掉到地上,才是自己第一次見她。也就是說,她已經注意自己很久了
他對自己說曲南休啊曲南休,你就是跟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何德何能,竟可以蒙數位出色的女孩兒垂青,但願不要傷害她們才好。唉,要是有幾個同胞兄弟就好了。
他一方麵渴望被愛,一方麵又覺得自己還不具備愛彆人的條件。
其實就算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就算眉目身姿照同一個模板刻的,也必然存在性格思想上的差異。曲南休並非帥得驚天動地,他的性格品行,他與現代社會的大風氣背道而馳的坦誠和純真,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金百合說“就照這樣推兩百到三百下哦,加油,我先走了。”
曲南休一時沒顧上說話,他正忙著數推了多少下,多一下都懶得弄。
金百合突然轉身問“歐巴,你喜歡吃韓國泡菜嗎?還有石鍋拌飯和大醬湯?”
曲南休搖搖頭。
金百合有點失望“哦,你不喜歡。”
曲南休剛好數到一個整數,這才開口“不是不喜歡,是沒吃過,我不能裝喜歡。”
“沒吃過啊?那太好了!我走了,拜拜。”
曲南休趴在窗戶上,看著她短裙+小皮靴“啪噠啪噠”遠去的背影,心想,會畫畫,會做韓國料理,會中醫推拿,這韓國妹子挺有意思,但是希望她動什麼彆動感情,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呐。
金百合走後,曲南休再不推拿了,誰有那工夫那勁頭,還是趕緊睡覺吧。
對了,到底燒得有多高?
他倒回枕頭上,手費力地在寫字台抽屜裡夠體溫計,剛剛抓在手上,就又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邪門兒,又是誰來了?”
這回敲門的力度明顯大了很多,目測是隔壁那哥們兒過來借方便麵的。
曲南休拉開寫字台下的櫃門看了一眼,發現就剩一個空的外包裝袋了,於是衝門口喊道“彆敲啦,沒了。”
說完拉過被子,準備蒙頭大睡。
“吱呀——”
門被推開了一個縫兒,門外的人似乎趴在門縫上看了一會兒,確定隻有他一個人,才決定推門進來。
“曲南休,你以為你躲在被子裡,就能蒙混過關了嗎!”
矮瑪,這回真是如假包換、童叟無欺的李湯霓來了!
昨天她生氣+吃醋得要命,沒想到齊夢思動作這麼快,更沒想到曲南休這麼輕易就上了她的豪車。李湯霓覺得必須得把話說清楚,今天又發現他沒去上課,於是一個沒忍住,前來“興師問罪”了。
可是,曲南休他沒穿褲子呀!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一動不動裝睡。
李湯霓不高興了“不敢麵對問題,就大白天裝病逃課躲被窩裡?拿出點兒男子漢氣概好嗎?”
她突然發現寫字台上,羅教授留下的一大堆禮盒,更火大了“這些都是她叫人送來的吧?還是她親自送來的?”
“誰?”
曲南休突然睜眼,他不想誤會加深,但是又懶得解釋,因為在他眼裡,昨晚遇見齊夢思的事,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就算齊夢思是個女明星,明星緋聞多,可也跟自己完全沒關係。
李湯霓一眼瞧見了他手裡攥的溫度計,又注意到他臉色的確不好,語氣這才柔和了些“真生病啦?不是裝的呀?”
曲南休心想,平時門庭冷落的,今天好不容易想睡個覺吧,結果一會兒一位稀客。
靈機一動,不如就坡下驢,轉移話題,於是有氣無力地說“嗯,剛量的,二百五十度,你看,體溫計都快爆表了。”
“噗——”李湯霓捂著嘴笑道,“你們家體溫計才有攝氏二百五十度呢。”
曲南休計謀得逞,心中溫柔一動,就是嘛,笑起來不知道有多好看,乾嘛要繃著個小臉兒呢?但他還是表現出痛苦的樣子,抓起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李湯霓驚叫道“哎呀,還真是挺燙的,三十九度以上應該有了!來來來,快使勁兒喝水!”
曲南休舒舒服服背靠在枕頭上想,女生就是愛小題大做,三十九度就嚇成這樣,以前我燒到四十二度還滿地追鵝呢。
他任李湯霓試好了水溫,端著杯子一口口喂自己,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笑容。
奇怪,不過是杯白水而已,為啥喝起來跟蜜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