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後悔藥!
女“說!那個女的是誰?”
男“是,是我表妹。”
女“鬼才信呢!表妹能用那種小眼神看你?你對表妹也敢動手動腳?”
男“老老老婆你你你彆生氣,我我我隻是跟她鬨著玩呢。”
女“說實話,到底是誰?!”
男“網友”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
雖然打的不是自己,曲南休也跟著一哆嗦。
女“打哪兒來的網友?”
男“深圳”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曲南休都替那個男的疼啊。這位姐姐太彪悍了!
女“好啊,網友都從深圳追到北京來了,還跟我說鬨著玩?走,跟我回家跪搓板去!”
男“哎,好嘞!”
男人乾脆地答應著,被老婆揪著耳朵根子回家了。
曲南休從倆人身邊路過,向那位正在遭受家暴的可憐男同胞致以同情的一瞥,這哥們兒在家裡的地位太杯具了!
轉念一想,哎,還是彆光顧著同情人家了,自己說不定更慘!
不過,我們家霓霓絕對不是個會動手的妹子。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運河附近“洪爺”的地盤兒。
曲南休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他了,天氣這麼涼了,不知道他過得還好嗎?
覺得有些冷,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袋子,萌發出想把那條昂貴的圍巾戴上的欲望。那圍巾的昂貴,不僅僅在於價格,更在於李湯霓的用心。
圍住脖子後,曲南休頓時被一種細密柔軟的溫暖所包裹,就像把李湯霓抱在懷裡一樣。夜幕下,感受著她的關懷,對她的思念更加洶湧澎湃。
因為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他們之間還一直沒有逾越那條線。但這不代表曲南休不想,他其實做夢都想,已經想過一萬多次了。等實現的那一天,估計自己會上天吧。
還是沒有李湯霓的消息,打電話回宿舍,也說沒有人去找過自己。
路邊有個超市,沮喪的曲南休,乾脆進去抓了一袋子食物,還有兩大杯熱豆漿,順道去看看洪爺。
洪爺還真在原來那個地方,隻是身上多裹了好幾件不知哪兒找的棉襖,可依舊凍得瑟瑟發抖,臉也瘦了兩圈,嘴唇乾裂,眼睛都凹下去了,讓人看了好生辛酸。
同在一個城市、一片天空下,有人前呼後擁、豪車代步,有人卻寒酸淒苦,棲身茅廬。
曲南休頗花了一點時間平複情緒,然後裝作滿不在乎地大喊“洪爺,我看你來啦!吃飯了沒?給你帶了點兒吃的。”
洪爺一見有人來看自己,驚喜地站起來“小曲,你居然還來看我!上次是你給我留的錢吧?謝謝謝謝!”
“天兒冷了,洪爺你還需要什麼,我去幫你買,我跑得快,所有科目裡邊兒,我成績最好的就數八百米了,哈哈。”
“不用了,不用了,都挺好的”
也許是因為冷的緣故,曲南休覺得這次,洪爺沒有上次那麼開朗健談了,九根手指抱著熱乎乎的豆漿不撒手,就那麼捂著,一直舍不得喝。
曲南休因為嫌麻煩,從來不戴手套,他暗想,下次彆忘了給洪爺捎一副厚手套來。
聊天中,洪爺無意中透露自己很久沒喝過白酒了,曲南休說,這好辦,下次我給你帶來。
“你這小夥子心眼這麼好,長得又頂天立地的,有女朋友了沒有?”
曲南休忽然覺得挺好笑的。
自己上一次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棱花要嫁人了,自己算是失戀,跑這兒借酒消愁來了;這回呢,女朋友有了一段日子了,可是又把人家氣跑了。
敢情隻有自己情場失意的時候,才想起來洪爺這兒啊!
於是實話實說“有,但是她現在正生我的氣,不理我了。”
“哦,不是什麼大事吧?比如說劈腿之類的”
“不是。”
“那就沒大事,床頭吵架床尾和!”
“呃,床洪爺,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