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此時,電影中的女主大義凜然地把男主推倒,開始上演激情四射戲,而且說實話,那五大三粗的女主,比起李湯霓的美貌可差得遠了。
曲南休聽見自己咽了咽口水,然後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的手從李湯霓手上,挪到了她光潤的下巴上。
忽明忽暗的光線中,她的臉比平時更添一種神秘的性感,萬千情絲化作她眼中星月般流動的光澤,如此婉轉的柔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曲南休再難自製地吻了下去,反正沒人看得見。
荷爾蒙開始在這半開放的空間裡橫衝直撞了。
李湯霓的毛衣開衫僅有三顆扣子,為了美觀,第一顆脖子底下的還沒扣,逆光打造出讓人怦然心動的鎖骨和曼妙曲線。
曲南休的頭腦一片空白,自己給自己訂下的三條清規戒律,早就忘到姥姥家去了。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向那曲線伸去
她半推半就,美好超出想象!
偏在這銷魂蝕骨的時刻,白光一閃——
兩種笛聲交織錯落,百轉千回,出神入化,仿佛鳳飛凰舞於九霄,纏綿悱惻,流連不休!
化身屠天的曲南休,幫李湯霓摘掉了鳳冠霞帔,儘量輕柔地解開了她本就不複雜、又沒有任何發飾的青絲。然後,將她轉了個方向扳向自己。
她的臉緋紅如一朵醉了的芍藥花,微微垂了頭。可她越是不看他,就越刺激了他的欲望——因愛生出的征服的欲望!
呼吸愈發急促起來。他開始動手解她喜服的盤花紐扣,可越是著急,越是解不開。
朱紗低垂,燭火搖曳,蹉跎歲月,相思難解,紗窗輕叩,曼舞成煙
“你你你喝水嗎?我我我去買兩杯冰鎮飲料!”
當曲南休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的時候,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萬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想想自己的條件達到事先定好的要求了沒有,竟然就精蟲上腦!
其實不是不想,隻是因為真的愛,所以不能輕易越雷池半步。
這邊情投意合隻差雷池,那邊,月子裡的棱花卻在黯然流淚。
因為要照顧小人兒,睡不好覺,白天補會兒。那天偶然醒來,正好房門沒全關上,她意外聽到了婆婆跟公公在門外小聲聊天。
婆婆說“老頭子,咱們上了那個算命的當了,他看的不準啊!他不是說什麼,棱花胸大屁股大,這種體質保管生建設銀行的嗎?怎麼生了個招商銀行?”
鎮長公公抽了口煙,幽幽地問“那你生了仨兒子,是啥銀行?”
“彙豐(會瘋)銀行。雖然兒子多了好,但是三個差不多大,他們小時候我確實是會瘋,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希望咱仨兒子,每個都生彙豐銀行。”
“想得倒挺美。”
婆婆“要不咱再找個高人給算算?”
公公說“都什麼時年代了,還找高人,我看那人還沒我個頭高呢。不如下一胎四五個月的時候,就到城裡醫院去查查男女,如果是女的,就提前打掉唄,我到醫院找找關係。”
“我看也隻能這樣了。如果徹底生不出男娃,不如趁早休了換人!咱們老三英俊瀟灑的,屁股後頭一堆漂亮姑娘追呢,就怪那個算命的,摟了一眼就說棱花肯定生兒子”
棱花裝作沒睜眼,卻早已聽得淚水漣漣。
本來就不適應為人母的新角色,心情煩躁得很。現在明白了很多事情,想到自己未來生育機器般的悲慘命運,又想到,南休身邊已有了那麼漂亮又懂事的女友,自己與他再無可能,頓覺人生沒有指望,導致產後抑鬱症大爆發。
她甚至沒有再多看身邊熟睡的小奶娃一眼,就起身決絕地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樣東西,走上了不歸路!
小寶哇哇大哭,引得婆婆不耐煩地再次進屋來,結果隻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便衝出門去喊七大姑八大姨。
救護車也來了,大家七手八腳把麵白如紙、手腕血流成河的棱花抬上了救護車,又送回她生孩子的醫院去了。隻留下那把染血的凶器水果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鎮長家的三兒子,棱花的丈夫,倒是真的著急,“手術中”燈一滅就衝上去,差點兒把大夫的胳臂給卸下來。
大夫說,還好隻是割破了血管,沒有傷及大動脈,性命總算是保住了,但產後抑鬱症的發病率很高,病人情緒不容忽視,極有可能再尋短見,必須二十四小時密切關注。
被救之後,棱花的情緒並沒有好轉,且有每況愈下的趨勢。
大家想,好好的一個人,不會就這麼瘋了吧?
周五下午,曲南休往家裡打電話的時候,不知他與棱花淵源的後媽,把這件事當作重大新聞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