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後悔藥!
曲南休正在學校到餅店的路上奔波,忽見前麵兩條背影,一男一女挽著胳臂邊走邊聊,男的正是宋光明。
曲南休心裡好笑總說自己一點都不愛他媳婦兒,娶她純粹因為當年她父母出事,迫於無奈一時心軟,可實際上吧,倆人這麼親熱,估摸著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遇上了,總得打個招呼吧?
曲南休笑著喊“宋哥!”
前麵兩人同時扭過頭來,左邊果然是宋光明,還滿麵紅光地跟他打招呼。
曲南休正準備轉頭對旁邊說聲“嫂子好”,可突然像看到希臘神話中,能讓人瞬間石化的蛇發女妖“美杜莎”一樣僵住了!
這這這是他老婆?我又出現幻覺了麼?
小鳥依人般與宋光明親密地挽著手的,不是彆人,正是那天吃飯時遇到的、和宋光明不打不相識的、內衣差點掉到肚子上的微胖黃衣女孩!
曲南休還記得,宋光明調侃如何讓女人抓狂,就是給她拍張照片,然後不給她看,當時這女孩聽到後,向宋光明投來要殺了他的目光。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曲南休,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把他拽到一邊“光明兄,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們倆不是不認識麼?怎麼轉眼就這樣了?”
宋光明說“哥們兒,彆大驚小怪的,多大點兒事兒啊!”
“你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質疑你三觀啊。”
“這年頭,三觀值幾個錢啊?”
“是不值錢,因為不是錢能衡量的。”
“彆上綱上線的,我們不過是有一次在超市碰上了,剛好她忘帶錢包,後麵一大堆人等著結賬不停地催,我看她抱著一袋大米不撒手,估摸著是家裡做飯急著用,我就過去很仗義地幫她結了,順便幫她把米扛回家去了。加上上次暗中提醒她內衣扣開了,算是幫她解了兩次圍了吧,所以她對我有好感,是很自然的嘍,哥長得又不醜。”
“好感歸好感,當個朋友沒問題,可你們倆拉拉扯扯的算怎麼回事?這才幾天工夫啊,發展也太快了吧!”
“哎呀小曲,沒想到你人挺年輕,思想這麼老古董啊!比起神馬的,我們這已經算龜速了好不好?就拉個小手多純潔呀,你彆想得太嚴重了。”
曲南休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他想起了程六朝。
程六朝也碰上了這種事兒,還問過他,小曲兒,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不會袖手旁觀?
當時曲南休答,恐怕也會去勸勸,可是,儘力就好,不宜鑽牛角尖。
當時程六朝又說,有誰天生愛鑽牛角尖?還不是遇上了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才非鑽不可?
而宋光明也是曲南休在乎的朋友,他不想看他引火上身。
“小曲,你也知道,我原來事事不順,現在總算事業有點轉機了,交個紅顏知己不行?”
“打算和她走多遠?”
“就走到車站。”
“我不是問這個!”
“哦,”宋光明一臉無辜地說,“你是問打算跟她發展到什麼程度。咱們那天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丫頭看著挺凶的是吧,但後來一接觸發現,其實這女孩挺可愛的,性子也爽朗,單純,我對她也挺有好感的,就先處著唄。”
曲南休恨鐵不成鋼地說“宋哥,我提醒你啊,你可不是單身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老婆孩子的感受?”
“小曲,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我的婚姻就是一潭死水,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想讓我就這樣心如死灰地過一輩子麼?你看著哥們兒我整天這麼受煎熬,你心裡頭好受是嗎?”
“我看著你走錯路,心裡才不好受啊!”
“到底哪條是錯路,還不一定呢,彆多管閒事了,該乾嘛乾嘛去吧。”
曲南休作為朋友還想再勸幾句,宋光明製止了他,換上一副嘻嘻哈哈的臉說“誒,人家成龍大哥不是都說了嘛,那叫‘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何況我這還沒犯呢,彆著急給兄弟我扣帽子啊。”
曲南休竟無言以對,於是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宋光明過了馬路,去摟了那女孩,一胖一瘦的背影並肩往車站走去。攔不住,也沒有資格去攔。
原來遇上事兒,總覺得自己能仗義疏財,能像蜘蛛俠似的伸手拉彆人一把。
到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是那麼微不足道,對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的。
更何況,就宋光明這種特殊的婚姻狀態來說,孰對孰錯,曲南休也真有點沒把握了。
他心不在焉地到了餅店門口,意外地發現竟然有好多人在排隊。生意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新來的孫阿姨興衝衝告訴他,自己想出了一個能讓生意紅火的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