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曲南休心虛地看了一眼李湯霓,心想,她不會那麼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吧?
見他遲疑,李湯霓從他肩上拾起一根長發,歎了口氣說“這次不是搖搖的了吧?”
曲南休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這也太背了!那根頭發是棱花的。
李湯霓沮喪地說“曲南休,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你爭辯了。”
小曲百口莫辯,隻知道拉住不讓她走。
“曲南休,你是跟彆人好了,還是又把你的肩膀借給誰依靠了?”
“我”
“你是不是太博愛、太濫情了?誰你都心疼,誰你都關心,恨不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跟你有關係!”
這話積攢在李湯霓心中已久了。
曲南休很想說,不,其實隻有兩個女人跟我有關係,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她。但他不能說,說了等於火上澆油自尋死路。
於是他急中生智說“你是不是常常跟那個容經理一起吃午飯啊?”
李湯霓說“不是常常,偶爾。”
“可是我看他很在乎你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幫你出頭而激怒那個女同事,他是不是喜歡你?”
李湯霓生氣地說“我心情已經夠糟的了,你不要找我吵架好不好?我隻是跟他吃個飯而已!”
“你覺得你隻是吃個飯,但是他會被你的一顰一笑迷住的!你長得有多美你自己知道嘛!”
李湯霓憤怒的表情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甚至有幾分嬌羞,摸著自己的臉說“真的嗎?”
“那當然!”
曲南休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三十二個讚,竟就這樣化險為夷。
不過以後出門,說啥也得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粘女人的頭發!同一個坑栽了兩次跟頭了。
兩天後,派出所通知,廖穎的死與容子劍和李湯霓無關,他們不必為此負責。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但他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廖穎及家人,隻是此時送錢物過去不合適,隻會加重她家人的悲憤罷了。
這次,三人從派出所離開的時候,容子劍提到自己暫時停薪留職在家休息,也一直說自己很後悔。
曲南休見他情緒不穩定,勸他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
沒想到容子劍說“我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最看不上的就是心理醫生了。本來病人不是特嚴重,跑心理醫生那兒把傷心事刨根問底一說,結果更傷心了,心病且治不好呢。”
曲南休鼓起勇氣說“要不,讓我來試試?看我能不能讓你停止後悔。”
“你?你能有什麼法子?難道你還有後悔藥不成?”
這是容子劍第一次認真打量曲南休,覺得他長得雖不能說多帥,但這小夥子身上自帶一股凜凜正氣,非常具有男性陽剛之美,不難理解為什麼李湯霓會選擇跟他在一起。
曲南休嚴肅地問“要是我真有呢?”
“你沒病吧?”
曲南休一笑“要不咱們還去前邊茶餐廳找個包間,你給我半個小時,看我能不能讓你停止後悔。”
“你是學心理學的?”
“不是。”
李湯霓說“容經理,曲南休是搞腦神經科學的,你就信他一次吧。”
“ok,那走。”
安靜的包間內,曲南休給容子劍講述了後悔藥的原理及冥想方法,也報出自己所在科學院的名字。
相比前幾位體驗者,容子劍的受教育程度要高得多,見得世麵也要廣得多,他還真是認真分析了科學原理,覺得可行但是過於先進,以至於有些玄乎。
不過也正因為多年海外求學的經曆,讓他很有創新精神,也更勇於嘗試和接受新生事物。
“事情的結局已經如此,不能改變,所以你不要冥想得太離譜,隻要把中間最痛苦的記憶稍微修改下就行了,不然一會兒完事之後落差太大。”
幫容子劍放置好腦神經刺激裝置。這套東西他現在隨身攜帶,因為要隨時尋找體驗者。
冥想開始——
容子劍把廖穎叫進辦公室。
隻見她麵帶喜色,因為又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儘管自己的座位離經理辦公室隻幾步之遙,不過總覺得咫尺天涯,恨不得分分鐘緊挨著他坐才好。
容子劍把辦公室門關上,對她淡淡一笑“廖穎,李湯霓找不到的那份合同,你知道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