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後悔藥!
李湯霓同樣也不喜歡現在的生活,覺得曲南休的現任女友應該是後悔藥才對,他就差抱著後悔藥睡覺了。
就像馬雲夫人覺得他老公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阿裡巴巴的一樣。
為了後悔藥,為了腦雲天公司,現在見小曲一麵都很難,可笑的是,大部分時間隻能通過報紙雜誌電視和網絡看見他的臉,聽見他的聲音,還不如他身邊同事呢。
以前他隻是個高大、陽光、簡單的男生,現在都有點不認識他了,似乎搖身變為了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身上籠罩著光環,身旁簇擁著大批美女和精英。
以前他騎輛二八破自行車出行,車子有時候“咣當咣當”直響,不用修,踹兩腳直接就好了;現在,他開著嶄新大奔瀟灑地一騎絕塵。
以前,為了一點點可樂的小事,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沒心沒肺,笑得眼裡和天地間隻剩了彼此;現在,他的腦子裡隻存在公事國事天下事
李湯霓的很多女同學,都希望嫁個條件出眾的對象,富二代不行就官二代,官二代不行就拆二代,實在不行,富一代官一代拆一代也將就了。
李湯霓一直對此無感。
女同學們都覺得,要麼是她明明也在乎這些,卻虛偽地裝清高,要麼就是她自身條件太好所以過分高傲,對她羨慕嫉妒恨之餘,繼續琢磨怎麼釣土豪去了。
現在想來,李湯霓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預見到人一旦到了那個高度,擁有的太多,占據他的東西太多,那麼分給自己的時間也就少了。
找個對象,該有的功用得有,不然跟找個提款機、搖錢樹有什麼區彆?
當然了,有人專門就想找搖錢樹、提款機,那就另當彆論了。
奇怪,又沒吵架又沒鬨分手,李湯霓還是覺得自己失戀了。
她信步走進路旁的一家書店,恰巧看到有“食神”美稱、曾擔任《舌尖上的中國》總顧問的蔡瀾先生所著的《愛是一種好得不得了的“病毒”》。
書中說“?愛是一種‘病毒’,但卻是一種好得不得了的‘病毒’。不能自拔?當然不能自拔!豈止不能自拔,還讓人欲生欲死呢!一個令你心跳的男人,值得去追、去等。愛,是抓破臉的。愛,是顧不了自尊心的。愛,是不知羞恥的。”
李湯霓翻了幾頁,不幸沒受到任何啟發,心想,嗯,這書符合於嘉的胃口,我給她買一本。
周末一大早,於嘉火急火燎召見她,說是有大事兒,可是電話裡又堅決拒絕透露是啥事兒。
李湯霓頭沒梳臉沒洗就跑來了,一路上緊著催出租司機師傅快點,可好不容易到了於嘉家之後,發現毫無火災地震洪水台風和遭竊的痕跡,相反,於嘉滿臉笑容。
“這麼急著叫我過來乾嘛?”
“當然是有大事嘍!”於嘉的眉毛挑了挑,又從頭到腳審視了她一番,責怪道,“平時你出門不是都捯飭得挺美嗎,今天怎麼這形象就出門了?”
“還不是因為你催得急?我趕著過來救你啊!”
“哈哈哈,彆救我了,救你自己吧。”於嘉把一個酒紅色天鵝絨的小盒子舉到李湯霓鼻子底下,神叨叨地說,“天乾地支八卦八門九宮九星九神”
“這都什麼呀?”
“半仙兒我掐指一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個吧!”
本來就沒睡醒的李湯霓聽得一頭霧水“今天要乾嘛?你又要結婚啦?跟誰呀?徹底放棄改造老公工程啦?”
(於嘉經常念叨,婚姻的理想狀態,就是讓老公人在地獄,卻感覺生活在天堂裡。)
“嘖,”於嘉氣得一把把盒子收了回來,“怎麼是我又結婚嘛!我們家那位雖然情商感人,可也湊合用了,明明是你要求婚啊!”
李湯霓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求婚?跟誰?”
“當然是你跟曲南休啊!彆愣著,瞧,戒指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是簡單了點兒,先湊合用,不滿意以後你自己再換。”
“我跟他求婚?女的跟男的求婚?”李湯霓站那兒反應了半天,“憑啥?”
“這有啥?”於嘉振振有詞,損閨蜜的時候從不憐香惜玉,“追求真愛不分年齡與國籍,現在連性彆都不用分了。我告訴你,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盯著你們家小曲呢。年輕帥氣身材逆天,人品千裡挑一,社會地位高,還有一份潛力無限的事業!隻要他稍一鬆口,你看著吧,一個個全都得奮不顧身往他身上撲,撣都撣不下來。你要是現在不下手,就隻能等著回頭去買後悔藥了,好在那個藥你還能近水樓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