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後悔藥!
彆人覺得無比幸福的一件事兒,弄得曲南休身心疲憊,還得裝著很高興的樣子,真是苦不堪言。
他是很愛李湯霓,愛的程度嘛,自己覺得如果有需要,讓他豁出命去都行。
當然了,沒什麼事兒發生的時候,這樣說難免有吹噓之嫌,不如不說。
這一切並沒有逃過李湯霓的眼睛,不過曲南休的痛苦程度,她終究還是低估了些“你是不是嫌辦婚禮麻煩啊?”
“沒有啊。”
“可以不辦哦,咱們旅行結婚也挺好的。”
“那哪兒行?親朋友好友都等好久了。”
“人不是為彆人活著,一生一次的儀式,咱們還不能自己做主麼?”
曲南休望了望她星子般的眸子——溫柔而堅定。
有時她溫柔如水,柔若無骨;有時卻又很有主意。這也是令他多年來從未生倦的原因之一吧。
曲南休摸了摸李湯霓的頭,又順手玩了會兒她的頭發。
明明是直發,纏在手上幾圈然後鬆開,跟廣告裡演的似的,有彈性地縮回去,還上下跳幾下,挺好玩兒的。
他專心地玩了一會兒,然後說“辦,一定要辦!以前還是屌絲的時候,我就想,將來有一天事業做出成績,我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還有”
“還有什麼?”
“謝謝你們一家人的眼光。”
雖然小曲在腦雲天不算是白手起家,但他是腦雲天的初創人員,是核心研究者,也是個出色的管理者。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有資格享受腦雲天的豐厚利潤,現在也算事業小有成就。
不過當初被退學、不得不帶病擺個小攤兒賣手抓餅為生的淒慘日子,都沒有被李湯霓和她家人看不起,他一直心存感激。
記得那時候,進個高檔點兒的商店給霓霓買個生日禮物,還被售貨員各種鄙視呢。
他出名之後,那三個賣包的女銷售都已經買了後悔藥。
不說彆的,單單為了這份恩情,也值得疼愛她一輩子。
“曲南休,我是說真的。辦個婚禮,要當著那麼多人講話喝酒,還得跟小醜似的逗大家笑,我興趣也不大。”
“話雖這麼說,可父母一定是希望辦的,他們也想親眼看著女兒開開心心出嫁。那咱們就辦個小規模的,隻請雙方父母和最親近的朋友?”
“我聽你的。”
曲南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美滋滋的,就像李湯霓聽到他說“有我呢”那樣。
婚禮訂在兩周後,地址就在帝都的六星尼亞加拉大酒店,沒有什麼花哨的噱頭。
至於於嘉提出的什麼大溪地浪漫海島婚禮,還有啥佛羅倫薩菲拉格慕莊園婚禮,一上來就被斃了,耗時耗力花冤枉錢。
再說曲南休那麼忙,好不容易飛過去,還沒辦完婚禮就該回來上班了。
李湯霓沒好意思說,其實她真的不在乎形式,隻想快點兒成為曲南休明媒正娶的妻子,最盼的是洞房花燭,屆時可以一個人占有他,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屬於自己的,絕對不跟任何人分享,讓公司那些繁瑣的工作,還有追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見鬼去吧
這邊,難得的靈感來襲,也難得有一點空,曲南休打開許久沒開的小說頁麵,重溫了一下主要人物的命運,發現他們都已曆儘千帆,不用卡在這裡,差不多可以修成正果了。
以前因為自己嚴重恐婚,所以壓根兒沒想過要讓男女主修成正果,一直耗著,現在覺得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久沒寫,生疏了,寫到洞房花燭,下筆格外艱澀。
甚至溜號想到男女主婚後,女主會不會對男主厭倦了,特彆是他功力儘失變成凡人之後,會不會嫌棄他無能,連個普通人的工作都做不好,然後拋棄他一走了之,就跟自己的生母一樣兒時的記憶,對人一輩子潛移默化的影響太深刻了!
曲南休可以用腦神經刺激裝置抹去這段記憶,但是對婚姻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無法連根擦掉。
搖搖的檢測裝置收到信號,來電說“預計二十八分鐘後,你將進入幻境。”
果然,到了時間,久違的“白羽毛”在眼前一晃
曲南休又來到了幻境之中。不過這次既沒有黑衣屠天,也沒有白衣神仙,眼前是古代婚禮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