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到時候慈陽市,不要來一次震亂才好啊。
他也聽說了隔壁的坤省,還有東邊的尚都市,都發生了一係列的震蕩。
尤其是坤省那次直接拔出了七八個政事堂的高員,下麵的地級市和縣裡,更數不勝數…
至於尚都市則是因為影響太惡劣了,大高員馮明澤本身就是二等高員,他涉入了詐騙案,簡直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慈陽市如果真的出了事,隻怕會波及到離省政事堂。
離省這麼多年,一直挺消停低調的,也沒出過什麼大事。
這次要是因為一個監獄內鬥毆而掀翻整個省,可就太倒黴和無辜了…
雷鴻此刻心裡很忐忑,站在院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任由陽光打在身上,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暖意,隻有骨髓滲出的森森寒氣。
秦朗會嗎?因為譚哲的重傷,報複慈陽市?
當然不會,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濫用權利的人,縱然有些時候控製不住理智,那也是對方罪行確鑿的前提下。
若是對方沒有問題的話,秦朗從來都不會把白說成黑,更不會汙蔑和嫁禍。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完全違背了秦朗的底線,所以雷鴻的想法心思太複雜,和秦朗完全背道而馳。
秦朗現在隻想報複譚建,至於慈陽市的高員們,他沒想過。
半個小時,秦朗來到金闕組織駐慈陽市分舵。
分舵是一棟六層樓,掛牌為健身中心。
實際上是金闕組織在慈陽市的分舵。
分舵的舵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女人乾練的短發,身材纖瘦但結實,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以前是當兵的底子。
“闕主,譚建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您剛才派來的手下秦道九,正在和我們分舵成員一起。”
秦朗一邊聽著女舵主的彙報,一邊看了眼時間,沉聲問道“還有多久?”
女舵主也看了眼時間,略微推測路程之後,說道“十分鐘差不多。”
秦朗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兩個人,一高一矮的站在樓底下等著。
不到十分鐘,隻見一輛麵包車緩緩朝著分舵樓底下行駛而來。
麵包車停下,車門推開,秦道九率先走下來,隨即轉身一把揪著譚建,將他扯了下來。
譚建雙手被銬住,絲毫動彈不得。
他掙紮著身子,但是毫無意義,依舊被秦道九拽著,帶到了秦朗麵前。
“跪下!”
秦道九沉聲怒斥,一腳踢過去,踢在譚建的膝蓋上。
噗的兩聲,譚建頓時跪在地上,膝蓋和地磚碰撞後的疼痛,讓譚建一陣的齜牙咧嘴。
“秦朗,譚哲還沒死?咯咯咯,哈哈哈哈。”
“真是遺憾,看來我又輸了一步。”
譚建雖然跪在地上,可對秦朗毫無半點畏懼之意了,他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怎麼可能會害怕秦朗?
他的人生已經被秦朗毀掉了,那麼也就不需要恐懼了。
死,早就是他的結局。
既然知道了結局,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隻想在臨死之前,讓秦朗感受到疼。
哪怕他動不了秦朗半根毫毛,也要讓秦朗痛,那就對譚哲下手。
隻可惜譚哲被圍毆了,卻沒被打死…
這樣一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甘心啊。
譚建心裡惡狠狠的想著,越發覺得不甘心,不禁抬起頭,仰天長嘯“老天爺,你不公啊!”
“成王敗寇,為何敗的是我譚建?”
“我到底哪裡不如譚哲?哪裡不如譚哲?”
譚建兩行熱淚不爭氣的流出來,滴答滴答在地上。
秦朗從始至終盯著他,一言不發。
等到譚建似神經一般的發泄完了之後,緩緩抬起手。
一旁的女舵主秒懂闕主意思,迅速將手槍遞到了秦朗手中。
秦朗麵無表情的將槍上膛,隻聽哢的一聲發出脆響。
然後秦朗將槍口對準譚建的額頭位置。
兩者距離足有五十米,但以秦朗的射術,絕對不會偏差一絲一毫。
譚建盯著手槍,盯著黑洞洞的槍口,也不再開口,隻是不斷的笑,嗤嗤的笑,譏諷的笑,嘲弄的笑…
砰!
撞針下的子彈帶著火光彈射而出,噗的一聲鑽入譚建腦中。
登時,血花四濺,一個血窟窿赫然在譚建額頭上出現。
譚建不甘心的抽搐幾下,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秦朗扭了扭脖子,依舊麵無表情的不說話,隻是把手槍遞給女舵主,隨即起身離開。
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譚建說一句話。
但足可見他的殺心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