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六_編號者_思兔閱讀 

禮拜六(1 / 1)

編號者!

“回音五號,這裡是指揮部,著陸區域設置在212,439,由雪狐五號作為地麵接應,五分鐘後調換通訊頻道,完畢。”,“收到,這裡是回音五號,預計五分鐘後著陸,完畢。”極地的夜晚,南極洲的風雪仍是那般傷人的冷,hth—5運輸直升機的外殼結滿了冰,轉動著寬大的旋翼,朝著遠方的山脊線飛去,漸漸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之中。

全副武裝的士兵分坐在機艙兩旁的折疊椅上,士兵們看上去很充實,整理著彈匣,檢查著裝備,或閉目養神。而在這樣一群士兵當中,緊靠著駕駛艙的金屬隔板上死死鎖著兩個人,與冰冷陰晦的金屬外殼和雪地迷彩相比,純白的連體服裝閒得很紮眼,胸前巨大的數字更是無法忽視的存在。白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珠,被鎖在金屬隔板上的少女低垂著眼簾,默不作聲地看著腳下。“後悔沒有乘著暴亂跑出去嗎?六號?”另一個同樣被鎖在上麵的男人看向少女,諷刺似的語氣攻向那飽受折磨的心,少女隻是偏過頭去,不想同這個人交流。“嘛,不過說來,聽說暴亂逃出去的家夥們差不多都被抓回來了,不過還是有幾個比較幸運的逃了。”男人獨自在那自說自話著,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輕鬆。“聽十二號說當時參與暴亂的還有那個喜歡你的家夥,那家夥叫啥名來著?”男人一副八卦的樣子使勁把粘在臉上的那張嘴湊近少女的耳朵,無所事事的說著無所謂的事情。“噢!叫三十七號對吧?”男人恨不得拍下手掌熱鬨熱鬨這冷寂的氣氛,但苦於雙手都被牢牢鎖在上麵,便做出一個很遺憾的表情。“安德烈,他的名字叫安德烈·克拉夫斯基。”少女低垂的明眸閃過一點光芒,蒼白發紫的嘴唇緩慢的張合著吐出幾個字。“……”男人沉默了,輕鬆的表情不再,憂鬱重新爬上滿是傷痕的臉龐。“叫什麼名字,很重要嗎?”男人低語著,默默念著什麼。

“巢穴,這裡是回音五號,請求著陸,完畢。”,“回音五號,這裡是巢穴,著陸區域安全,允許著陸,完畢。”,“收到,巢穴,正在著陸,完畢。”龐大笨重的直升機緩緩降落,轉動的旋翼刮起的風雪在空中亂舞,地勤人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朝著直升機打手勢。一個人站起身來,戴上eich頭盔,確認係統,走到亮起紅燈的艙門前。少女抬了抬頭,透過士兵們交錯的身影,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艙門緩緩放下,士兵們站齊隊形,準備好武器。“乘客下車,歡迎來到南極,夥計們。”飛行員看著儀表盤和擋風玻璃外的風景,開玩笑道。一個士兵帶頭呼喊著“開門放狗!開門放狗!”士兵們雜亂無章的跟著大聲呼喊著,艙門在呼喊聲中緩緩放下。刺眼的強光射進艙內,那人伸手擋了擋,意識在逐漸遠去,仿佛在光芒中被吞噬。

……

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周日的早晨,睡眼惺忪的少年坐起身來,看向窗外的那顆銀杏樹,聽著窗外的鳥鳴聲,自說自話了一句“夢嗎?”。

穿上衣服,走下樓去,便看見一個嬌弱的人兒正艱難著試著夠到廚台上的廚具和電磁爐,“你在做什麼?”,“哎?”那人兒偏頭看向後方,卻一個不穩腳打滑了,從凳子上摔下來。少年趕忙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仰麵倒下的人兒,伸手接住了同樣被帶下來的明晃晃的菜刀。“這種事交給我做吧,您就先歇著吧。”少年說著便把她放在了餐椅上。“這種事我又不是……”撅著可愛的小嘴,女孩怨念的眼神射向少年的背影。“您一米五不到的個子就算了吧,免得受傷。”少年係上圍牆,走到廚台邊上,說著帶著濃濃保護色彩的字眼。打蛋,將培根衝洗切絲,把培根爆香後倒入蛋汁中,加上調味料一起打勻,架上鍋,來幾匙色拉油,中火燒熱油至高溫後,傾倒入蛋汁和培根用小火煎熟,在分切倒入盤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像是維多利亞酒店的大廚一般順溜。“上菜了,公主大人。”少年微笑著把培根煎蛋配上一杯牛奶送到少女的麵前,自己也解下圍裙坐在對麵開飯。“不喝牛奶……”少女把牛奶推得遠遠地,瞪著眼睛像是要讓奶牛絕種似的。“知道你為什麼十六歲還是隻有一米四嗎?”少年一邊吃著自己的作品,一邊似乎心不在焉的說著。“呃!”身高對於少女而言,是硬傷。“因為你從小就缺鈣又不喜歡喝牛奶還是個家裡蹲,所以直到現在你也還是那副小孩的身姿……”繼續說著,直到少女抓起牛奶一飲而儘儘顯天才之氣概時,少年才微微笑著停下。“我……會長高的……而且男人不都喜歡嬌弱的女孩……”像是喝中藥一般的難以咽下,少女以一副埋怨的眼神看著微笑的少年。“伯母有一米七。”少年拿起盤子輕放入洗碗槽中,一邊毫不留情的反駁少女的“自暴自棄”。“而且太矮了會被懷疑是侏儒症哦~”,“呃!”,“吃不飽的話那裡還有些烤好的麵包片和牛奶……”,“唔嗚……”,“還有番茄湯,吃完之後把餐具放到洗碗槽裡,等我回來洗。”,“回來?又要去哪裡?”,“隻是去還東西,一會兒就回來。”,“如果是約會的話就不用回來了……”,“說什麼呢,家裡有你這個讓人操心的家夥,我還敢找什麼女朋友。”,“……唔……”,“乖乖呆在家,如果有什麼事打我的電話,任何人敲門都彆開,因為我有鑰匙。”,“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麼做。”,“那一會兒我就回來,拜拜。”,“嗯。”門上的鈴鐺響了幾聲,少年的背影消失在烈日下沸騰的空氣中,少女則從餐椅上跳下來,呆呆看向門口。

聯合安全部隊基地——蘭登堡海軍基地。

各式各樣的裝甲車停在倉庫裡,搭載著重機槍的越野車在瀝青馬路上來回巡邏,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瞭望台和哨站裡,警惕地看著每一個路人。“所有oa—7成員到作戰情報中心報道……”廣播裡傳來的聲音說道,在竄動的海軍藍數碼迷彩中,七個人站起身來互相打了打招呼走出了大廳。走在比平時更繁忙擁擠的長廊上,七個人直接走進了此刻被士兵們重重把守的作戰情報中心。“中午好,比德曼將軍,有什麼事嗎?”七個人當中領頭的白人小夥朝伏在作戰部署桌上的中將打了打招呼。比德曼將軍抬頭看向這七人,正了正帽子,直起腰來用非常焦躁急迫的聲音回應“米歇爾上尉,我需要你的人立刻到聯合市維多利亞第五街區的立交橋上的收費站建立哨站,區警察會在那裡等著。”。“出了什麼事嗎?”米歇爾打斷了將軍的話,出於疑惑的本能問了問。“‘獸籠’要經過這,為了確保路線安全,其他幾個分隊我也已經派到立交橋的其他路段的收費站去建立哨站了,平民和一切非軍事單位車輛都被隔離在立交橋外圍五百米外,為了行動安全我特意要求市長派遣警方封鎖道路暫時中斷需要確保安全的區域交通,目前所有安全部隊已經被授權可以使用致命武器,出門彆忘了帶真家夥,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可不是銀行劫匪和精神病人,明白?”,“明白,長官。”,“順便再交代一些事,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你們要負責兩名中華聯邦國籍的市民回到本國去。”,“兩名市民?”,“政治目的,這兩名市民中的其中一名市民的父親都在聯合安全部隊服役,前些日子在執行任務時中彈身亡,考慮的這些日子出的一些事讓聯合安全部隊的名聲聽起來不是很好,所以我們打算做些‘好事’挽回一些好名聲,彆讓市民們忘了除了警察是誰在守護他們。”,“這種事似乎沒必要刻意找我們吧?”,“有必要,上次就是你們這些桀驁不馴的混賬亂搞,說到名聲變壞,主要還是你們上次的表現就像流氓一樣的原因,所以我沒有理由不派你們去處理這種形象工程的爛攤子。”,“長官,我……”,“資料應該已經上傳到你那裡了,去收費站的路上看兩眼,還有就是彆再像個流氓一樣把車門踹開才下車,給我規矩一點,明白?”,“明白,長官。”。

七人走出了房間,拉米雷斯撇撇嘴低聲衝房門罵道“老混蛋。”,“行了,都去整理裝備,十分鐘後上路。”,“聽你的,老大。”,六名隊員都走向裝備室去了,米歇爾跟在後麵慢慢散著步,打開腕式電腦上的任務信息庫,翻看著那個所謂的“形象工程”的任務目標。“……夏折羽,什麼鬼名字……”常常去唐人街晃蕩的米歇爾多少讀得懂中國人的名字,當看到信息庫上這個少年的名字時多少有些想笑出聲來。“說不定是個有趣的人。”說罷,這名英俊的白人上尉便大踏步走向裝備室,他隻想完成任務,一個又一個任務。

一身便裝的夏折羽,抱著一本散發著古典氣息的厚重的書,走在法語區的街道上,迎麵吹來盛夏的風,帶不走任何煩躁的熱度。“真沒想到警察和軍隊封鎖了整條高速公路和附近,本來以為坐公車可以很快到的,看樣子要走會兒路了。”正沿著被封鎖的立交橋外圍走著,夏折羽好奇的看向那些閃著警燈的警車和手拿霰彈槍和手槍的警察,喃喃自語道“發什麼了事嗎?”掃過幾眼,便又安安心心走在人行道上向著某個地方走去。

灰色調的鋼鐵外殼,兩輛步兵戰車一首一尾,夾著六輛搭載著重機槍的重裝越野車,在這車隊的正中間,卻是一輛被漆上黃色條紋的黑色囚車,全副武裝的車隊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氣息,行進在城市的立交橋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蘭登堡前進。被加厚裝甲的囚車內,一群穿著白色拘束服的人被鎖在兩排座位上,所有人都死氣沉沉地看著地板,複合鋼製成的囚衣將他們牢牢固定在上麵,動彈不得。“零,你覺得我們會怎麼樣。”,“誰知道呢,我們是注定沒有未來的生物。”,“說的也是,比起人類和那些自然產生的同類而言,我們就是毋庸置疑的怪物。”,“……”,“但你不一樣,零,你和我們不一樣。”,“有什麼區彆呢?我們都要死了。”,“……”,“死人是沒有未來可言的,三號。”,“……”,“……”“如果我們活著,又會怎麼樣呢?”一個男人插了句話,並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那名被叫做“零”的少女。“如果我們活著?”零發出了疑問,“對,活著。”那個壯碩的男人回答道,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立交橋旁的一棟出租屋內,窗戶被悄悄打開,探出一雙狂熱的眼睛。

“行軍蟻二號,注意右側有扇窗戶。”,“彆那麼緊張,行軍蟻三號,可能隻是好奇的孩子。”二號車上的一名士兵那麼說著,眼睛也盯緊了那扇窗戶,提起了步槍。“沒什麼東西。”話音剛落,立交橋左側的另一棟出租屋的窗戶便打出一發火箭彈,擊中了正在行駛的二號車,二號車當場便被火箭彈的攻擊引爆了能源槽裡的電池炸翻在地。整個車隊瞬間停了下來,重機槍調轉槍口朝那扇窗戶狂轟濫炸,車上的士兵們撞開車門跳下車,就地展開陣線準備防禦。“左右兩側能夠看到橋上的住宅樓的窗口幾乎都冒出了一杆槍,左右夾擊著被突然襲擊的士兵們,幾發穿甲火箭彈擊穿了車隊首尾的兩輛步兵戰車,士兵們匆匆忙忙尋找著合適的掩體,伏擊者們猛烈的火力卻在不斷壓製他們。車隊的指揮官剛剛艱難的爬下車,抱著步槍磨蹭到橋墩時便被一槍命中頭部倒地不起,士兵們大喊著朝伏擊者反擊,卻難以組建起防線和有效的反擊火力。火箭彈再也沒發射過,而伏擊者的目標,顯然是那輛特彆的囚車。

警車閃耀著警燈呼嘯著從夏折羽身旁飛過,夏折羽扯下耳機呆站著看著大排長龍的警車一輛輛飛馳在空空蕩蕩的馬路上,看向警車過去的方向,而不遠處似乎也有著什麼聲音。偏頭看向立交橋上匆匆忙忙趕去什麼地方的士兵,夏折羽有些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懷抱著古典韻味的書籍,夏折羽仍舊向著目的地前去。”

當最後一名士兵因為失血過多停止了開火,伏擊者們也開始準備走到橋上去。他們從房間裡射出一條條鋼索深深抓在橋上,用居高臨下的優勢戴著手套抓著鋼索滑到了橋上,他們徑直走向那輛沒有遭到明顯損壞的囚車,不放心地往駕駛室掃射了一番,走到了囚車的後車門前。戴著防毒麵具的伏擊者們,像是恭迎君王蒞臨般,屈尊跪在門前,而車門也被粗暴的打開。特種複合鋼製成的車門被炸飛出去,零和那個壯碩的男人走了出來。久久注視著這些人空洞的眼眶,零淡然問道“果然是你做的。”,男人隻是耀武揚威似的昂首回應“我隻是應用了我的才能。”,零跳下囚車,看著這些人有些悲傷的反問一句“扭曲人的思想?”男人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走到零的跟前不客氣的說“真可惜我無法扭曲你的思想,一群蒼蠅中的蝴蝶,用這個比喻來形容你最好不過了吧?”對上那雙倔強堅強的明眸,男人轉過身去向囚車裡的其他人宣告“無論你們是否接受!此刻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過軍隊的追殺,或者你可以站在這裡,跪在地上舉起你的雙手然後乖乖去那個‘蘭登堡’!現在!你們選擇什麼?”,坐在圍欄的零,看著不遠處駛上立交橋的大批警車,悄悄的歎了口氣,縱身跳下了橋。而橋上的同類們,也發出了狂熱的怒吼。

警察和軍隊並沒有發現這裡,即使發現了也會覺得這裡是無法逾越的高牆,但夏折羽知道,這有一個很久以前就存在著的洞穿了整堵牆的大洞,灌木叢和高大的銀杏樹做了很好的掩護。穿過大洞,在周日的閒暇時光再次來到了法語區,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書,夏折羽彎了彎嘴角,便又恢複了往常的表情。但頭頂上一聲巨響,夏折羽出於本能迅速的仰起頭,卻看到一架攻擊直升機飛過晴朗的天空,黑色的裝甲車撞破護牆從橋上墜下來,朝著自己腳下的土地。外殼微微變形的裝甲車在半空中翻滾,上麵似乎還攀附著什麼東西,而當夏折羽反應過來時,裝甲車幾乎已經墜落到了他麵前與他麵對麵的地步,已經逃不掉了。“真有意思,去圖書館還書居然會碰上這種事。”心裡不禁自嘲一句,順從著求生的本能朝後撲去。裝甲車撞在混凝土的地麵上,飛迸出許多的碎渣,夏折羽撲倒一旁的空地,回頭看了看這難得的畫麵。

看著翻倒在地的裝甲車,夏折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吹了吹那本書,卻看見漫天漂浮的塵土中有些許人影。剛想靠近去看看時,身後邊趕來了一隊士兵端著突擊步槍的槍口指向那些人影。“快離開那兒!”一名士兵朝夏折羽大喊,那些人影便衝出漂浮的塵土,直直的朝那些士兵而去。槍聲迭起,士兵們似乎也管不了射擊方向有沒有平民,隻是朝那些“人”傾瀉著子彈,發燙的彈殼掉落了一地,那些“人”或被擊中要害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或衝到了士兵的當中一陣廝殺。夏折羽看著士兵們一個個倒下,便撒腿逃跑。剛轉身就被一個“人”捏住了脖子,舉到了半空中,呼吸困難使得夏折羽漲紅了臉還有點暈眩,而那個“人”明顯沒有放手的意思。心愛的書掉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夏折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和反抗著,卻毫無作用。就像石頭一般,這個“人”完全沒有反應,無論夏折羽怎麼攻擊要害,捏住脖子的那隻手卻依然還在慢慢使勁,比起殺死他,這個家夥似乎更享受玩弄他的樂趣。

大腦已經開始缺氧,逐漸失去氣力的夏折羽,反抗已經慢慢變得薄弱起來,幾乎要翻白眼。身體卻突然解放似的,空氣從鼻腔和口腔湧入了身體,夏折羽整個人摔在地上,困難的呼吸著滿是灰塵的空氣。“慢慢呼吸,彆著急。”勉勉強強伏在地上,聽著耳旁溫和清脆的女聲,夏折羽逐漸地放慢了呼吸的速度,心臟也慢慢恢複了正常的跳動。待到呼吸平穩一些,夏折羽抬起頭,看見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零蹲在地上,注視著這個男人的眼睛,怔了一怔。

灰塵在漫天飛揚,夏折羽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忘記了呼吸和心跳,睜大了眼睛。

更多的士兵趕來,一輛架直升機飛過林立的高樓,這隻是開始。

“隻是開始。”一個聲音說道,向著盛夏的烈日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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