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_編號者_思兔閱讀 

神父(1 / 2)

編號者!

那苦惱了被蒙蔽的靈魂的血紅色,逐漸消退了。

男人雙膝跪在地上,手裡還拖拽著一把老舊的06式突擊步槍。

男人隱約記得自己是一個銀行職員,有一個美麗的妻子,有一雙可愛的子女。

男人還隱約記得,某一天加班後,他像往常一樣,哼著自己所喜歡的曲調走在回家必經的那條小巷上。

卻在閃爍著光芒的路燈下,被什麼東西刺破了頸部淺淺的一層皮。

血湧了出來,仿佛染紅了整個心。

再然後,男人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為什麼自己在這,這兒是哪兒?

沒人可以回答男人。

現在意識和靈魂似乎終於回到了他的體內,可男人看著眼前的景象卻呆滯住了。

手上那粘稠腥臭的血液漸漸發黑,男人的周圍是那七橫八豎的屍體。

帶著餘溫的槍口抵在他的眉心,不等他抬頭,子彈便旋轉著攪亂了他的腦袋,側身倒下了。

……

米歇爾和亨利率領著各自的隊員,站在這村莊的石板路上,看著兩側早已千瘡百孔的洋樓,以及堆滿整個街道的漫著鮮血的死屍。教堂那傾塌的塔尖所激起的塵埃還在天空中隨著海風飄散。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麵,是米歇爾在檀香山的時候——勢如破竹的共和軍登上了岸,而他們幾乎在朝所有不屬於他們的人開火,無論婦孺老幼還是青壯少年都倒在那無情的槍口下。而這樣的畫麵,米歇爾本以為不會再見到。

稀稀疏疏的槍聲還在那塵埃中不時響起,但比起戰鬥,米歇爾更相信那隻是單方麵的處決。

那漸漸顯出人形的影子,證實了米歇爾的猜想。

……

“這的所有人都被感染了,他們都成了那些家夥的奴隸。”被無線電變得粗啞的嗓音在那兩名穿著純黑色緊身作戰服的士兵之間傳遞著。

“是啊,我們是在代替主解放他們的靈魂。”一個黑衣士兵一邊抬起槍口對著一個還在試著拾起步槍的家夥來了一槍,一邊乾淨利落的自我救贖中。

“但願吧。”另一名黑衣士兵低聲似乎默認了他同伴的說法,同時透過那防毒麵具檢視確認著那滿大街的死屍中有沒有還喘著氣的。

“你知道老大去哪兒了嗎?”。

“他帶著其他人去燈塔了,這片地區的感染很嚴重,幾乎沒有人是避免的。”。

“那些該死的怪物。”。

“彆擔心,現在我們還處在上風,那些……克魯格,12點鐘有情況!”那黑衣士兵看見了塵埃另一頭那莫約十來個人影,下意識警戒起來。

“他們是誰?”另一名黑衣士兵問道,畢竟那些人影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被感染的平民或者殘缺者的武裝部隊。

“我不知道,老大沒說過這個地區有其他人在這裡。”那黑衣士兵顯然也是極為緊張的,即便他們是不受任何國家法律和任何機構管轄的雇傭兵。

“做好警戒,我覺得來者不善。”另一名黑衣士兵卻很老道的以嚴肅的音色說道,低頭檢查了手中的武器。

……

亨利的小隊悄悄從側翼準備繞過去,而米歇爾的隊員則都找好了合適的掩體,準備隨時和眼前那些不知名的家夥來一場激烈的小插曲。

但這樣乾瞪著也不是什麼辦法,米歇爾便先開口了,他記得這片地區意大利人比較多來著,於是就單手舉高喊道“ciao!(意大利語)”。身旁的隊員都多少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扭頭繼續盯著那兩人的一舉一動去了。

而當米歇爾以為對麵聽不懂或者不打算輕易說話時,對方居然回話了,同樣高高舉起了右手,而且是用地地道道的帶著西班牙口音的南意大利方言的問候“anche-tu”。

克裡斯卻不禁幽幽出聲了“你什麼時候學會意大利語的,長官?”米歇爾臉色還是如臨大敵的嚴謹,低吼道“閉嘴,克裡斯。”

就在米歇爾準備繼續交涉的時候,海軍陸戰隊登陸的那段沙灘便傳來了陣陣的炮擊聲和機槍掃射聲。塵埃漸漸散去,米歇爾也看清了剛剛那些和友好交流的意大利人的裝束——黑色緊身作戰服,防毒麵具,防彈頭盔,80c自動步槍。

還沒等米歇爾進一步試著交流時,對麵的意大利人做了個側耳聽取無線電的動作,便當機立斷朝米歇爾他們開槍。

原本站在路中間的米歇爾忽然聽到一聲槍響,子彈便呼嘯著劃破了他的臉。略顯狼狽的躲到一輛報廢汽車後,也下令還擊。

但兩個家夥並不打算和米歇爾以及正在包抄他們的亨利死磕,他們一邊打得米歇爾一隊的人都抬不起頭來,一邊朝著坍塌的樓房撤退去了。近距離突然交火這種事,果然還是看誰掌握主動權的問題。

米歇爾和他的隊員們走出了掩體,時不時抬高槍口留意著樓頂和窗口以及剛剛那兩人逃去的方向。米歇爾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會和思考這滿地的死屍,本來村莊說是存在敵人主要戰鬥力的集中位置。那麼,剛剛那些意大利人難不成僅憑兩人就完成了這觸目驚心的傑作?不,他們應該還有彆的小組或者說,他們是某隻特遣隊的偵察小組。從他們剛剛聽取無線電才毫無顧忌的開火的動作判斷,他們應該是還有其他人在這座島上,而且來的應該比米歇爾他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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