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陸戰隊員俘獲的感染者,一定是幕後黑手下了不擇手段自我了斷的命令,以此阻斷軍方和科研團了解感染者的進程。
如果說敵人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建立一種殘缺者與人類之間的從屬關係,並且讓被控製的人類,也就是感染者完全服從他們的命令行事。
那麼,這樣的敵人該怎麼擊敗?
……
哈勞斯區,萊德森街122號。
迎著秋季那仍有些刺目耀眼的陽光,周圍的警官在哪閃爍的藍紅色燈光中四處勘察著罪案現場,死者的全息影像投放在那被鮮血浸濕的土壤上。
冷川穿過三三兩兩成組工作著的ucd警官,走向這座彆具一格的簡約雅致的彆墅門前。
步入玄關,冷川走向那挺立在落地窗前的的俏影。
佇立在那偌大的落地窗前的人兒,身形單薄得弱不禁風,順著臉頰滑下的鬢角微霜,一股憂傷環繞著他。纖弱的雙臂輕輕抱胸,微微露出的側臉似乎還凝固著淚痕。
冷川幾步上前,走到洛雲曦的身後,戴在臉上的iig眼鏡顯示出這個人的情報身份“你是死者的雇主?”。
洛雲曦微微側目轉頭,但似乎又考慮到什麼,從衣兜裡掏出沾著芳香的手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才扭身麵向冷川,擠出苦澀的笑容應聲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嘴唇一張一合複讀著剛才在法醫那裡得知的情況,冷川的眼睛卻依舊如同一把手術刀,試著剖開麵前這美人的外皮,看看這真情流露的悲傷,是不是一種百密一疏的騙術“七名男性死者的死亡時間,被推定在今早淩晨12點03分左右,其中一名頸動脈因銳器破損以致失血過多而死,一名被銳器從背後刺穿胸腔,心臟破裂,大量內出血而死,其餘五名都是被65口徑的短衝程的全自動槍械射殺,對此你有何解釋?”。
麵對冷川拷問犯人一般的問話,洛雲曦的眼神中滿是想要逃開的怯懦,麵對冷川周身散發的冰寒氣息,加之他嬌豔欲滴的清麗容顏上那欲躲無處的柔弱,便是更加的惹人憐愛。
洛雲曦的左臂彎曲,手掌柔若無骨地微微擋住胸口,纖白的五指屈成一團,食指的尖兒輕輕觸碰精致的鎖骨。微微沙啞的聲音傳入冷川的耳“我不知道,昨晚我在臥室裡睡覺,喉嚨渴了就到客廳想去喝些糖水,結果我就看見克魯茲他們倒在落地窗外麵,身下的草坪都是血……oh,dios(西班牙語)。”說著,洛雲曦還低下頭,掩麵低聲抽泣起來。
冷川臉上依舊是那副審問死刑犯時,嚴刑逼供的凶神惡煞淺淺地在臉上,語氣依舊苦大仇深般的嚴肅“冷靜,先生,冷靜,請試著回憶更多。”有力的雙手幾乎要抓在洛雲曦的手腕上,捏斷那脆弱的骨頭,隻為了繼續尋找殘缺者毒巢的任何線索。
洛雲曦卻顫抖著身子,抖動著肩膀,倒坐在沙發上,抽泣著說道“不,那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我不想再想起那些。”手遮擋住了上半臉,未遮擋的下半臉卻出現了微熱的淚珠滑下,嘴角扭曲,滿是回憶昨夜的痛苦悲傷時溢滿流出的味道。
正當冷川打算繼續“和和氣氣”地逼問的時候,一個西班牙壯漢卻上前攔住了冷川,看了一眼蜷縮在沙發上,雙臂懷抱著灰色的枕頭的洛雲曦。
細細聽,洛雲曦還在低聲抽泣著。
壯漢也是一臉的傷懷和悲痛說道“抱歉,我的雇主情緒不太好,請中止詢問吧,現場被我和我的弟兄保護得完好無損,各位警官可以隨意調查。我們一定配合,畢竟,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讓我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冷川一向不近人情,他隻想把洛雲曦腦袋裡的東西問個乾乾淨淨,但礙於他這身scrt的藍黑色警服代表的是聯合市警署甚至政府的臉麵,他不能直截了當的把這個壯漢撂倒在地,摔個腰酸背痛再接著審訊目擊者。
於是他隻能學著警校裡教官說的那樣安撫民眾的語氣說道,但實際上卻是畫虎成貓的程度“我了解您的想法,但您的雇主是首個目擊證人,他所了解的情況將是至關重要的。”。
而這時,警探廳的人來了,雪佛蘭防彈警用四座車,流線型的外形,黑白配色的側目漆畫著代表警探廳榮譽的白首鷹隼。
披著警探廳純黑色外套的探員戴著iig眼鏡,褲縫處的槍套露出一截黑漆漆的手槍握把。
領頭的探員組長開口,對著冷川說道“這些情況不應該由scrt的人來了解,而且,我看得出目擊證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再追問下去無益於案件的偵破工作。”。
冷川認識這家夥,之前在法語區學區附近的一個碎屍案現場,就是這家夥趕在他前頭把有用的消息都網羅走了“齋藤探長……”這個日本籍的警探廳探長很麻煩。
至少對於不這麼信任scrt以外人的冷川,這個人總是在乾擾冷川獨自辦案的進度和過程,弄得冷川迄今為止搜集到的線索情報零零碎碎,活像暴雨中的蜘蛛網。
齋藤一臉混跡官場的老道,取下帽子掛在掛衣杆上“把工作交給我們警探廳,冷警官。”。
“該死……”冷川低聲罵著,走出了彆墅。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