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的大喊傳來,兩人身子一抖,同時加快了雙腳捯飭的速度。
有幸從兩次衝鋒中活下來的傳令兵喘勻呼吸,看了看已經跑過拐角的幾個殺神,扭頭看向身後。
傳令兵
達芙妮
道路轉角後。
三具被切下腦袋的屍體橫在路上,脖腔內噴出的鮮血噴出了一米多遠,一旁與虎狼老鼠同樣死不瞑目的雙眼或是看天或是看著他們四個沒能救下他們的同伴
“啊,我殺了你”
安提克勒斯叒依稀一把拽住巴爾,身子被帶的直接拖行了兩三米,才將暴怒的巴爾喚醒“彆衝動。”
連番大戰,孟岩幾人體力明顯已經快要達到極限,身後追兵越來越近,前方明顯察覺出孟岩幾人已經體力不支的兩個斯巴達人也放緩了逃跑的速度,開始時不時回頭朝著孟岩四人放上一箭,放起了風箏。
“這樣不行。”
安提克勒斯起身,踉蹌幾步追上將槍矛舞成風車的孟岩,實在是體力跟不上了。
“老子當然知道。”孟岩頭都沒回的喊了一句,腳下的步子卻慢了幾分。
回頭看了眼已經跟著轉過拐角的二三十號士兵,無力感在安提克勒斯心中洶湧澎湃,因為這裡的城邦絕大多數都是以種植為主,所以四周俱是大片的農田,最近的樹林也在山坡上二三百米的地方,想要躲進去,不可避免的就要放慢速度,同時也意味著要將後背露出,對向敵人。
“巴爾。”
“我在。”
“前麵來頂著。”
孟岩喊了一句,隨後跟大個子換了位置,身形一矮間,背後四條手臂如同氣泡般同時消散。
一聲壓抑的痛呼回蕩,安提克勒斯等人不由露出絕望的神色。
安提克勒斯取下後背盾牌緊緊握在手中,上前開口“怎麼樣?”
“還死不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
孟岩的話說不下去了,身後的追兵已經可以看清麵容,站在c位的那人孟岩認識,倒並不是說孟岩記憶力有多好,能夠分清外國人的長相,實在是今早還跟這人打過交道。
“多羅斯你個狗屎!”
“這不怪我安提,要怪你就怪你身邊那個要弑神的白癡好了,我也隻是領命行事而已。”
豁然起身的安提克勒斯嘴唇顫抖,不,不止是嘴唇,持著矛、盾的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著,充滿殺氣,如同擇人而噬的凶獸般的視線定格在追兵隊伍中的那名魁梧男子身上。
這人曾是自己可以交托性命的隊友,記得當年,一次生死搏殺後,他說厭倦了廝殺的日子,所以在自己掏空大半積蓄的幫助下,他在這買了個公民的身份
當年他好像還曾說過,當自己走不動或者同樣厭倦了廝殺後可以來找他,他會侍奉自己
應該是這麼說的吧?
深深的背叛感宛如槍矛直接將安提克勒斯的心臟捅了個對穿,自己當時明明已經考慮過他們的處境,沒有將它們牽扯進來,他們為了討好眾神卻要致自己於死地,大怒直接前衝,被拽回,開始撤退。
“我騲!”
終於解開心中疑惑,孟岩對著今早還卑躬屈膝的護衛隊長大罵一句,同時抬腳踏前一步,對麵陣型急忙後撤兩步,還沒等幾人反應,退後的陣型中數名已經彎弓搭箭的弓箭手齊齊上前,瞄準了孟岩幾人。
遠山之上,
孟岩曾看到人影的那處山巔,頭戴花環的豔麗女子平靜的俯視著下方的戰鬥,在她身旁,頂著一腦袋黑絲自然卷的七八歲小胖子,胖乎乎的手中拿著把跟玩具似的弓箭,背後白色羽翼撲扇不止在女人身邊飛來飛去,到女人麵前時還會用他那充滿純真的大眼睛歪頭看看她,再看看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