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熟悉的聲音,孟岩歎了口氣,鼻音輕嗯,坐了起來,果然,那該死的神屎,不是,是神使,使。
“是你救的”
孟岩開口,本想以一句廢話開場,然後再以大恩不言謝為結語,揭過對方救了自己這事,可看清床邊的情形。
昏暗的屋內空間並不大,一些極具當地風格的生活器具被雜亂的丟棄在四處,這些倒也沒有什麼,最讓人心驚的是,孟岩的腳邊,床下
一具赤裸的女屍就像四處的生活器具一般被丟棄在地,已經乾癟的下身即使因為腐爛變得模糊,依舊可以看出那裡的狼藉,塌陷的肌膚緊貼著一段段變形的骨頭。
孟岩心情及其複雜,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視線下意識偏移,淩亂的床上,一塊塊暗紅血跡似在訴說著女人生前的不屈。
“這是俄裡翁乾的,與我無關。”
赫爾墨斯見孟岩的表情十分難看,生怕同為凡人的孟岩會遷怒自己,趕忙解釋,撇清自己的關係。
不知道俄裡
反應過來,孟岩回憶著腦中形象,開口說道“是不是大高個、小皮裙,一頭金發自然卷?”
“對,就是他。”
莫名的,孟岩鬆了口氣,起身輕輕驅開腳邊的陶罐碎片,朝著被撞開的門口走去。
門口有光,金色的陽光。
片刻後。
沐浴在陽光下的孟岩身子冷的厲害,他的腳下,一具胸膛完全下陷,肋骨處坍塌的老人倚靠在門口一側,上翹的嘴角掛著暗紅血痕。
想來,他死時應該是快樂的。
孟岩這樣安慰著自己。
“其實,俄裡翁當時隻是想要發泄一下,沒想到,這家的父女二人偏要反抗,如果他們”
“嗤啦~”
一道銀光劃過,赫爾墨斯的身影蕩漾消失,月金輪在這身影的脖頸位置一圈圈的旋轉。
“你什麼意思?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孟岩抬手將月金輪套在手指上,看著不遠處的赫爾墨斯,看來,即使自己可以用精神意識控製月金輪,戰力依舊不足啊。
後世,華夏有句名言——所有的恐懼均是來自於戰力不足。
不算太遠的海邊沙灘上,
同樣認出厄若斯的伊俄拉俄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認出叔叔,但並沒有妨礙他一臉鄙夷的看著身旁緊張兮兮的許拉斯,那濃濃的優越感已經溢了出來。
嘁!
不知道了吧,厄若斯前幾天可是跟我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