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當年您撞到了不周山”
奧西裡斯說著忍不住朝後方已經倒塌了的不周山看了兩眼,心下略略感歎了下麵前大佬當年的英姿勃發,隨後,及其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周山一倒,大地跟著傾斜,高山河流地勢變化下”
轟轟的海水咆哮中砸落,倒卷起無數水花後再次墜落,幾人所在的平台上到時陷入了寂靜、無言。
自己當年真的做錯了嗎?
共工捫心自問,自己所做的一切從不是為了自己,就算是當年與高陽的爭辯,也是為了諸華各氏的未來在考量
大地傾斜、洪水泛濫,雖然知道治水當以疏導為主,可,就連息壤也無法堵塞的洪水該有多麼可怖啊。
可怕的沉默中,奧西裡斯低眉順眼的看著共工在那嘴唇顫抖的樣子,一時也沒了說下去的想法,一個為了族人甘願赴死的人,事後卻發現無數族人反而因為自己慘死,有一說一,他真的不敢想象共工此時的心理活動,若是換成自己,應該會徹底瘋掉吧?
一生,自認無私且輝煌的一生,所做所為在這一刻全被否定
“舜帝,到底是誰?為什麼傳到禹的身上沒有了帝位?”
共工的聲音已經有些無力,甚至看向孟岩的臉龐時都開始躲躲閃閃。
“舜帝是堯帝的女婿,當年,帝丹朱南征眼看就要大獲全勝時,沒有跟隨出征的舜帝趁著中州兵力的暫時空虛,囚禁了年邁的堯帝,並威脅得到消息領兵回援的丹朱帝俯首”
“哼!沒用的廢物,一人與天下都拎不清,我看那堯也不配稱帝,難怪會被自己的女婿囚禁,這就是廢物!一家的廢物”
奧西裡斯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哈迪斯,示意你來。
哈迪斯立刻低眉扭頭,連個標點符號也沒回複給奧西裡斯。
堯帝的事,他能說,自己這些小輩敢多嘴,挨打可能不會,挨罵那時肯定的。
“說!”
見沒人搭茬,心中不甘憤怒等情緒也借此發泄出一部分的共工一聲大喝炸響,雖隻一個音節但也震得奧西裡斯二人跳了一下。
“噢,是,是,是。”
被震得暈暈乎乎的奧西裡斯一邊答應,一邊回憶剛剛說道了哪裡,這一回憶就又是接近盞茶的沉默。
“噢,對,禹王治水成功後,攜著萬民的愛戴之勢順利推翻了舜帝的統治,字號大禹。”
共工心中思緒沸騰,自家這群小崽子們挺厲害啊!
一個個的爭權奪利,不斷,有這時間積蓄實力重新奪回天下不好嗎?
奧西裡斯抱著早死早托生般的想法,跟著對共工提出的最後一個問題作答道“至於您說的禹王為什麼不是帝,這點我就不知道了。”
“嗯。”
共工輕聲答應,最後這個問題,對方不知道,但他已經想明白了,帝位並不是說你控製掌管了神州,你就是帝。
傳承,傳承才是神州最寶貴的東西,若沒有得到上一任帝君的認可,不管你是誰,帝位也就緊緊隻是一個字詞而已
這麼看來,這個禹倒也還算是個不錯的後生,至少沒硬撐著非要登帝。
“噢,對了,禹王治水成功後,為了紀念您與帝丹朱的功績,曾命人造丹朱台與共工台數座。”
“哼!正事不行,這些沒用的手段倒是玩的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