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包裹住巨盾的黑色光罩鏈接著胸口不知何時出現,或者一直都有的,埃及壁畫樣式的右眼紋身,背後的四條手臂也自發前身抵住了盾牌的內側。
老子開掛了?
疑惑、不解,搭配著錯愕,孟岩傻兮兮的再次愣住。
他愣住了,可對麵的宙斯卻沒有,試探般的一擊沒有奏效,跟著手中雷電長矛已經被粗壯的雙手舉起。
也對,一個能讓雅典娜吃癟的人,怎麼可能被自己普普通通的一擊結果。
雷弧攢射的劈啪聲大起,蓋過了荷魯斯掙紮時的啊啊叫囂。
甲板上,橫舉的雷矛隻一閃爍,船舷那的巨盾處便雷弧炸散,砰砰的震鳴聲未落,轟轟的雷聲已經跟著穿過甲板、船舷,震蕩向了四周的迷霧。
麻了。
孟岩這次終於感到了酥麻的感覺,左手,擎著巨盾的左手在一次次的震動中麻了,而隨著震動的延續,巨盾上的黑色護罩,在孟岩悄悄抬起的視線中隱隱有被擊散的征兆開始出現。
自己人,不熟。
看了一眼身旁甲板上還抱著的狗男女,孟岩在心裡下了結論。
“老家夥,看劍!”
孟岩一聲大吼,頓感手上的盾牌停下了震動。
就是現在。
作好準備,且估摸好船舷高度的孟岩身子瞬間後跳,左手一收一伸間穿過盾牌的門型握把,手心腳心同時抬向前方
淩波虛度!
雖然不知道迷霧後是什麼,可
這可是宙斯啊!
驚訝中,床上
咳咳,打錯了,船上,對,船上。
船上等待對方舍命攻擊的宙斯與等著孟岩痛打異族神靈的哈托兒看看對方,又看看已經瞬間飛向迷霧的孟岩。
逃逃逃逃跑了?
“螻蟻,你”
宙斯的喝罵還沒開始達到高潮,一直浮浮沉沉的太陽船已經開始緩緩的下沉
“嗷~”
“嘭!”
獸吼聲猛的炸響,跟著,緊跟著,渾身電弧繚繞的宙斯已經向著與孟岩相反的方向倒飛了出去,而在緩緩下沉,幾與水麵平齊的太陽穿上,在那主艙的門口,人麵虎身的昆吾雖然渾身已經焦黑,但弓腰站起後,他棕黑色的雙瞳睥睨間飽含了對世間一切的不屑。
手腳心持續噴吐著真氣的孟岩心神亦是一顫,但卻不是驚懼,遠古,來自遠古的熟悉感莫名的升起,似乎剛剛的獸吼曾經被自己的祖先聽過,並且,銘刻進了血脈。
就如,在漆黑的夜晚,獨自一人穿過寂靜的街道,遠處響起了狗的叫聲。
“該死,你你們你們都將為今天的作為付出代價,我將徹底覆滅你們守護的這方天地。”
淩空立於迷霧中的宙斯胸前被獸爪撕開的皮肉在雷弧的竄動間快速的愈合,滾滾如悶雷的大吼震開身周十數米的濃稠霧氣。
疼痛,刻骨的疼痛雖已緩解,但數千年來的安逸生活中,他,神王宙斯,何曾受過傷害。
一頭野獸竟然敢傷害自己!
這是恥辱。
這方天地,這受它庇護的文明,必須被自己毀滅!
我!
宙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