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又是跟著一聲嗬斥傳進腦海,已經變得極為劇烈的精神波動夾雜了刻托太多的無奈與對女兒的關愛。
“嗚~”
似乎有聲音,又似乎沒有聲音。
利維坦甫一出現是帶動的第一波暗流消失後,剛剛變得平穩深海陡然再次翻湧了起來。
黑色的,巨大到無法看清本來麵目的黑色陰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利維坦的身側。
暗潮,如百米海嘯般的暗潮猛的卷了過來。
黑暗,孟岩開了天眼的視線再次變的一片黑暗。
身體,被淩波虛度控製著立於海中的身體再次失去了控製
“咕~咕咕~”
黑色的陰影在烈日下,快速拂過沙白的海岸,似乎感受到了下方人類的生機,白色的海鷗放棄了撿食橫躺著的孟岩,向著海中飛去。
魚才是它們的食物。
時間,再次因為沒有計時工具而失去了意義,但,熾烈的驕陽卻堅持著亙古以來的傳統,用它的溫暖哺育著它所能覆蓋的所有生靈。
嚶嚀一聲,被衝上海岸的孟岩痛苦的睜開了雙眼,但天空高懸的烈日卻又讓他不得不再次閉上了眼眸。
“你醒了。”
美杜莎的聲音響起在孟岩的腦海,沒有了欣喜的精神波動,提醒著孟岩昏迷前所見的一切應是真實發生的事件。
“嗯~”
孟岩疲累不堪的身體跟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一般,借著無意義的鼻音翻轉過身子的同時,站了起來。
“我在這裡。”
四下張望的孟岩順著精神波動傳來的方向,視線跳過了反射著陽光的沙灘,看向了遠處岸邊陰影中的人影。
計劃再次被打的稀爛,陷入eo中的孟岩雙眼無神的看向遠處的大海。
本來應該隻是一次簡單的搶劫,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樣,就就很無語。
無論是剛穿越時,計劃的找個地方安心修行,還是後來的,救出阿爾忒尼斯,亦或者最後這次的借上幾件裝備再回一次希臘
草,是一種植物。
雖然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從一開始的計劃變成現在這莫名其妙的鬼樣子,還是讓孟岩恨恨的咬著銀牙不鬆。
身旁,不知是孟岩的懊惱影響了悲傷的美杜莎,還是正處在悲傷之中的美杜莎影響了計劃失敗的孟岩。
重山環抱的海岸線上,孤孤單單的棕櫚樹陰影下,少男與少女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齊齊望著海麵發呆。
在他們的耳邊,嘩啦啦的海浪聲不斷的攪擾著他們的思緒,似在催促著他們快點踏上屬於他們的道路,直到
直到,在浪花的催促中,少男少女的瞳孔上驕陽被一輪升起的銀月取代。
“咕嚕嚕~”
還沒徹底轉化成不漏金身的身軀發出抗議,孟岩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起身看向北方,那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肅穆的群山。
“走吧。”
“嗯。”
再次陷入沉默的男女對視了一眼後,伴隨著踩踏沙灘的沙沙聲,無瑕的沙灘上留下了一串向著北方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