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萬仙兒宿舍電話,接電話的並不認識聶峰,對方告訴他萬仙兒已經三天沒來學校了。
聶峰心急火燎,他要確定萬仙兒是否在大金鏈子手裡。
如此種種緣由,聶峰簡單收拾了行李便坐在了這趟車上。
由於沿途正在大麵積修路,路麵有許多坑坑窪窪,小黃車不時顛簸得厲害。
聶峰本來是叫輛出租車去的,但對方要價太高,便擠上了這輛麵包車,一趟算下來,才幾十塊錢,而且時間也耽誤不了多久。
剛看到短信的時候,急切的想見著對方,但隨著古鎮越來越近,人也慢慢冷靜下來,有些心情還需要細細梳理。
此時正值夏季,兩旁的樹木長得枝葉繁盛,蓊蓊鬱鬱。
望著車窗外一路青翠向後遠遠掠去,聶峰陷入了沉思。
一幕幕畫麵像車窗外的風景自眼前閃現
那秀美的長發,如畫的容顏,那叮叮咚咚的瓔珞和笑語,還有那冰冷的煙頭,火災中的決絕與淒然
離上裡古鎮越來越近,此時聶峰的心像剛剛充滿沸水的茶葉,在胸腔的杯子裡上下翻騰,急切地盼望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
而另一方麵,理智卻像一塊放入杯子裡寒冷的冰,將熱切的溫度降低,一個聲音在告誡自己慢一點、再慢一點
見了麵,也許相擁而泣,也許相顧無言。
正左思右想間,忽然汽車一個急刹,車上的乘客頓時人仰馬翻。
“我去你的先人板板!”司機大罵,推開車門一下跳將出去。
原來麵包車撞到了一個挑著蔬菜的老農。
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麵容樸實憨厚,臉膛紫紅,頗有點神采。
剛才由於司機緊急刹車,才沒碰到他,此時對方正站在車前,傻傻的有點不知所措。
“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啊!”司機氣勢洶洶,把散落在地上的青菜踩個稀爛。
司機拎著對方衣領,將老農從公路中間拽到了路邊,“怎麼說,怎麼說,車撞爛了,你要賠償!”
司機是個老雜皮,知道交警來了,責任肯定在自己一邊,便先發製人,用氣勢將老農鎮住。
這老農真要死纏不放,或者往地上一躺,不說彆的,交警一來,自己這車嚴重超載,搞不好自己和駕照都得被收了。
眾人紛紛下車,指責老農走路不小心,差點釀成大禍。
其實大家都知道,事情鬨大了,交警來了,這車也就坐不成了。
人就是很奇怪,剛才一眾乘客還對司機不滿,甚至小有腹誹,但牽涉到自己的利益時卻迅速結成統一戰線。
“算了,老人也不是故意的,也沒給車造太大損失,都算了吧。”眾人在一起挖坑。
“算個毛!這車撞壞了,我還得自己掏腰包!”司機趁著勢頭,還要把戲演的更深入,抬起腳,準備將另一籮筐菜踹翻。
“行了,彆太過分!”聶峰在旁冷冷道,自己早熟,這些人的把戲他一眼看穿。
“我靠”司機剛要破口大罵,要當叛徒了不成,還想不想坐車了?
但剛看到聶峰那犀利的眼神,一下就嚇得將話噎回了肚裡。
在一眾乘客驚異的注目下,聶峰彎腰幫老農將青菜拾起,裝進了籮筐,然後上車拿起單肩包,揚長而去。
道不同不相與謀,更彆說在一起坐車了。
小麵包重新發動,經過聶峰身邊時,司機探出頭來,低罵了句,“神經病!”
故意長按喇叭,揚起一路灰塵!
聶峰皺了皺鼻子,看見麵包車跑出數十米後,全身忽然氣機流動,三步並做兩步,迅速向小車靠近!
此時的聶峰已是初階的精英戰士,力量、速度和體質等各項機能均超越了常人。
隻見他追上麵包車,一手抓住後視鏡的鐵支架,輕輕一擰,就將後視鏡扳了下來!
全車人一下陷入癲狂。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