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伯母咳嗽的毛病得有六七年了吧,咳嗽的時候覺得嗓子眼裡有痰,卻又咳嗽不出來,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廖師傅驚奇道,“你這小孩還真有兩把刷子,可不是有六七年了嘛!”
他們進屋後什麼病情都沒說,先前看的大夫也沒有把脈就能說出這麼詳細的。
“以前還沒這麼厲害,這些年越來越厲害,咳嗽得晚上都睡不著,隻能不太厲害的時候眯一會兒。”
正是因為睡不好,精神也越來越差,總覺得疲憊。
精神不好,各種小毛病也找上門,越來越不舒服。
花容跪在床邊,讓雲伯母轉下方向,背對著自己,給她按壓後背的幾個位置,不時問疼不疼。
“不疼。”
“這也不疼……嘶!”
按了好幾個位置,有疼的有不疼的。
花容在她說疼又偏下的地方畫了個圈,“雲伯母六七年前,這裡是不是受過傷?”
“可不是嘛!”廖師傅總是傲氣的臉上滿是後悔。
“都怪我……唉。”
雲伯母溫柔得安慰道,“也不能怪你,是那世道,唉。”
廖師傅說話直,有什麼看不過眼的直來直去。
五年前,因為他看不過眼一位老師被學生陷害,貼大字報遊街,幫那老師說了幾句話,他們一家就跟著下了牛棚。
下牛棚期間,白天要乾活,晚上要反省。
廖師傅因為性子直又說錯話,被幾個人掄起棍子打。
雙拳難敵四手,他被打得摔在地上,雲伯母為了保護他,那棍子正好打在花容畫的位置上。
從那之後到了冬天就咳嗽幾聲,並且一年比一年嚴重。
彆看廖師傅脾氣還是那麼硬,實際上自責不已。
“伯母這是傷了肺經,而且陳年老傷,身體底子給折騰得不大好,不能下猛藥,得慢慢調理。”
“廖師傅我先教你幾個手法,雲伯母再咳嗽的時候按一按經絡,能緩解些。我回去跟師父商量個藥方,再抓點藥。”
“你要是信我,把藥喝上一個星期,應該就有效果,但是要去根得喝一個月,一個月後減小劑量喝到開春。開春後再調整藥方,明年冬天應該就沒事了。”
後麵不用一天喝一次,改成三天一次、五天一次……慢慢斷藥。
“屋裡也不用悶這麼嚴實,中午天氣好的時候反而要開點窗戶透透氣,對身體有好處。”
廖師傅對花容的態度好了不少。
在安平大酒店那賺錢是憑著他做點心的本事,但要是能治好他妻子的頑疾,不僅能讓他妻子病好,也解了他的心結。
“信、怎麼不信!”
花容按幾下,咳嗽就好多了。
也沒直接開藥方,而是讓他師父看看,這麼謹慎廖師傅有啥不信的。
說好明天她給送藥來,順便把糕點拿走。
雲伯母好一會兒沒咳嗽了,困意湧上來,撐著道。
“往後你對花容脾氣好點,這是個好孩子。”
“本來先前她就能說可以給我治病,再讓你去酒店幫忙,人家卻等這事過去才說,就是因為你那脾氣。怕你不信,又覺得她是挾恩圖報,以為人家圖啥,更懷疑藥有問題,不敢給我吃。”
“才十八就出來賣盒飯賺錢,你十八的時候做點心還沒學出來呢,都不容易啊!”
說完,就堅持不住睡著了。
這些年都沒睡得那麼踏實。
治病過程胡謅參考醫案,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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