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紅了臉。
“瞎、瞎說,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
花容不知道自己被賊給惦記上了。
那位洋人冤大頭最後還是買下了那對瓷瓶,總共花了十五塊,能買七八斤豬肉了。
除了一塊錢翻譯費,還給了花容一塊錢小費。
回去的時候順手買了串冰糖葫蘆,在公交車上就吃完了。
陳雪不在宿舍,直到天黑才回來。
從她旁邊經過的時候,花容動了動鼻子,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兒。
“你怎麼了,從回校的時候看你就愁眉不展的,也不愛說話了。”
平時就不愛說話,現在更不愛說話。
陳雪家裡確實有事,但跟她們說也沒什麼用。
“沒事,就是有點累。”
她看了看花容書架上那些醫書,最後還是沒說話。
就算看醫書知道個蔥薑水的偏方,總不能連那種奇奇怪怪的病也會,找了那麼多醫生都治不好,花容又能做什麼?
轉天上午沒課。
花容去了禦尚坊。
新中式改良點心的事過年時溝通過後,廖師傅勉勉強強也同意了,答應一起研究。
他隻是脾氣不好,不算特彆古板。
再不願意也得承認,時代慢慢變了,人們的口味也在變。
一味執著於傳統,不一定會被淘汰,但誰不想多賺點錢呢?
廖師傅識字不愛自己看,但愛讓兒子給讀報紙。
國企搞改革,私企蓬勃而生,衝擊之下一部分鐵飯碗工人下崗,國營廠倒閉。
他們招聘學徒,來應聘的有初中高中學曆的年輕人,還有原先在各種國營廠上班的工人,眼睛裡全是迷茫。
廖師傅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這些人想跟自個兒一文盲學做點心,才答應了花容願意嘗試做新式糕點。
那個洋鬼子使陰招想踩著他們上位,雖然最後自食惡果,也讓花容跟廖師傅看到西式點心的魅力。
這回嘗試的就有從西式甜品改良來的蛋黃酥跟板栗酥。
另外還上了新品中式糕點牛舌餅和芋頭糕。
除了高檔點心外,還得有平價的,先前就有桃酥、桂花糕、茯苓糕,買的人多也不少賺錢。
花容招聘來了一位西點師,和兩個學徒。
西點師不是真做西點,而是幫廖師傅對傳統中式點心進行改良創新。
學徒一男一女,都很年輕,才十八歲,工資按照學徒給,三個月後合格才轉成正式工。
哪怕是第二次見花容這位真正的老板,依舊驚歎於她的年輕。
“劉師傅試用期一個月,每月工資40元,必須改良出至少兩種合格的新糕點,簽訂配方保密合同。轉正後工資52元,按照工作成果還有獎金。”
“兩個學徒試用期三個月,工資28元,轉正後35元。每年調整一次工資。”
“在禦尚坊能做三年的人,並且期間表現良好,沒有重大過錯,有機會得到禦尚坊百分之一的分紅。”
兩個學徒有點茫然,不明白分紅什麼意思、有什麼用,隻想好好表現,有份穩定工作。
劉師傅則有些不屑。
一家小糕點鋪,百分之一能有什麼用?
要不是原先工作的西式餐廳倒閉了,他才不可能來這裡工作。
劉師傅隻打算過度,騎驢找馬,找到更高工資的地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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