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裡頭悶得夠嗆,兩人吃了點東西,又買了點水果。
拒絕了三輪車的攬客,直接走回狀元村。
“花大夫、花大夫!”
花容四處找了半天,才在路邊看見人。
“馮經理,你這是?”
“叫什麼馮經理,我已經不是經理,不在安平大酒店上班了。這不,批發了點衣服,擺攤賣衣服呢。”
馮海平臉上的皺紋多了好幾條,心有戚戚然,不見一年前的意氣風發。
“你們這是放暑假回家來了吧,等我會兒,我收拾下,拿三輪車帶你們。”
花容拒絕了幾聲,馮海平執意非要送。
花容跟葉久安把本就不多的行李放在三輪車上,側坐著一人坐一邊,裡頭是打成包袱的衣服。
花容沒想戳人家傷疤,馮海平自己感慨說了起來。
“過年的時候我還在飯店上班,你爹來送海鮮,才知道你過年沒回來,是不是覺得咱豐縣變了不少?”
花容嗯了聲,馮海平苦笑。
“這一年咱縣裡頭多了好幾家飯館,看見那個還有那個不?”他指著兩處三層高的新樓,“那倆就是。”
“飯館多了,酒店的生意就越來越差,領導覺得是我這個經理乾的不好,就讓我下崗了。”
“擺擺攤、賣賣衣裳,看著沒以前風光,賺的也還行,總比那些國營廠子下崗的工人好多了,咱這賺錢的機會也多。”
“聽你爹說他以前還去幫忙修過港口,你去那看看,那邊變化更大。”
說著話到了狀元村,花容請他進去喝點水,馮海平擺擺手。
“你先回山上吧,等下見了我爹我奶,把行李放下我就去找師父。”
葉久安不想,“那我在外頭等你一會兒。”
也行吧。
花老太跟小姑花念蘭都在家。
“咋就你自個兒回來了,花曉沒來?”
“她忙,打算開店呢,今年先不回來了。不過她給家裡人都做了衣裳,先前不是寄過來了嗎?”
花容跟葉久安的行李,以及跟趙大兵收的山貨,去山區前她都給寄了。
“我就把山貨打開了,彆的沒動!”花老太哪知道裡頭還有給他們的衣服。
花容拆開找出來把衣服分了。
“我爹呢?”
花老太:“你爹應該在海邊給人補魚網呢,整天不著家,那麼好的衣裳給他真是糟蹋,還不如多給我做兩件。”
那憨貨,隨便買件衣服就完了,他又不懂、穿不出個好來,啥新衣裳都往櫃子底下一塞,根本不往外穿,花曉還浪費時間做。
花容多說了幾句話,就提著山貨跟葉久安上山去看望師父。
無塵道長倒是幾乎看不出老來。
“回來了,你打電話來說的那兩個病人,怎麼樣了?”
坐在他對麵,直接說起病情來。
直到天都擦黑,花容才下山。
葉久安跟在後頭,像是要送她。
“怎麼了?”
花容忽然停下。
她又不是客人,連下山的路都不認識,還用他送。
如果真是客人,葉久安可不會那麼熱情好客。
“我不想做飯,累。”
無塵道長可不會憐惜他,他回來了肯定要他做飯。
那麼一想,學校也挺好的。
去義診的時候爬那麼久的山他都沒叫過累,現在跟她叫累?
花容覺得葉久安像是跟她撒嬌。
可看看他高高大大的個子,實在想不出他撒嬌是個什麼模樣。
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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