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xx的屁!”
平時悶頭做點心,不管閒事的廖師傅都忍不住罵臟話了。
“你真心對她,就是說她又老又醜、嫌棄她啥都不會乾?這都是好,啥才叫不好,又打又罵?打到骨折?”
有些人或許聽不出趙大兵話裡的貓膩,可廖師傅都多大歲數了。
雖然不善言辭,可疼媳婦是出了名的。
真心疼媳婦的男人,不會說出這種話。
不像有些人,順著趙大兵的話去打量何蘭花。
甚至覺得他說的沒錯,確實又老又醜,隻會給快要飛黃騰達的丈夫丟人。
趙大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心直口快、實話實說。沒打過她幾次,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打了兩下。”
廖師傅:“你還打老婆!”恨不得罵醒荷葉蘭花。
“他敢打你一回、就能打第二回。你蔫不吭聲,他就嘗到甜頭了,往後越打越狠,在外頭彎腰鞠躬的,回家拿你撒氣,就這你還猶豫!”
很多人都認為家醜不可外揚。
在家挨打受氣,不僅不找人幫忙還瞞著。
何蘭花也一樣。
趙大兵:“我沒在外頭彎腰鞠躬,都說了是喝醉了,你一個外人亂摻和啥?蘭花,咱不都說好了,我給你道歉,不小心打你的事就翻篇了嗎?”
要不是廖師傅那麼大年紀了,出來幫何蘭花說話的如果是廖榮光,趙大兵指不定疑心這兩人有什麼。
“誰說我是外人!你媳婦在你眼裡又老又笨,除了家務啥都不會,在我眼裡就是塊金子!”
“我已經決定收她當徒弟,跟我學手藝,有了手藝往後就算自個兒過日子,也餓不死!過得還比你好!”
先前為了禦尚坊的經營,雖說收了個徒弟,也還湊合,但何蘭花更合廖師傅的心意,這個徒弟必須拿下。
彆說趙大兵,就連何蘭花都驚疑不定,以為是廖師傅給她撐腰故意那麼說的。
“彆那副眼神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小老板店裡不需要那麼多人,你的學徒工資我來發。”
“現在你有本事安身立命了,怕他啥!”
舊時候當學徒哪有工資,都是做白工,還得給師傅端茶倒水的伺候。
這種師徒關係前幾年在國營廠也是存在的,不過是有最初級的工資的。
現在的社會好啊,禦尚坊這學徒都有那麼多工資。
花容:“廖師傅這話說的我好像是周扒皮,這邊的店確實不需要那麼多人,但我打算明年再開家分店,會做點心相當於技術工,當然越多越好。”
她說著,看著趙大兵。
突然變了的情況讓他帶走老婆孩子的勝算又低了幾分。
花容:“我也不明白,蘭花嫂子既然這麼不好,你怎麼還非要跟她過日子呢?給你生了男孩的小鳳年輕漂亮,還是孩子的親媽,怎麼不乾脆跟她過?”
“她也配!”趙大兵退口而出,“我心裡隻有你啊蘭花!”
花容快給惡心壞了。
偏偏在有些當事人眼裡,這叫深情,是自個兒有魅力,根本沒看出男人沒把他當回事,類似的話張口就來。
何蘭花也有點這種感覺,但也覺得哪裡不對。
脾氣急躁的廖師傅已經在滿院子找趁手的東西了。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玩意算了!”
小鳳也不是故意當小三的。
這件事裡頭最可憐的就是她倆。
院子裡人多,趙大兵不敢還手,隻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