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撐得打嗝,吃舒服了。
花容跟花曉真是長見識。
那麼多人瞅著他吃,也吃得噴兒香。
“我兒子吃飽了,可以看病了。”
花容:“你兒子上輩子估摸著是皇上。”
“哎呦,我也這麼覺得!我兒子也就當皇上才配得上他!”
花容:“……”
還真以為是誇獎呢!
看麵色,花容心裡已經有底,諷刺冷笑。
“伸左手吧。”
把了把脈,更是確認了心裡的猜想,不由得對陳星更加刮目相看。
嗯,對陳父陳母也挺刮目相看的。
“你說你兒子癱瘓在床,除了脖子,哪裡都都動不了?”
陳母:“對啊,冬天下完雪,摔了一跤就這樣!連好工作都沒了!”
“你們去醫院照過片子嗎?”
陳母:“照了啊,連腦子都檢查了,那些大夫就是坑人,收了好多錢,竟然說我兒子骨頭沒毛病!”
“有人說我兒子得的是邪病,我又找人驅邪,也是個騙子!我才不給他錢,叫我轟出去了!”
“你能治好我兒子嗎?”
花容道,“我的意思跟西醫一樣,你兒子能吃能喝,什麼病都沒有。”
她看到了距離床有些距離的桌子,餅乾就大咧咧放在那。
陳星如果沒超能力,胳膊不會拉長,屋裡也沒其他人,怎麼吃的餅乾顯而易見。
陳母卻不信。
“不可能,我兒子明明根本動不了,你收了我兩塊錢,憑什麼不好好給他看,隨便摸一摸就值兩塊錢?”
那些西醫,還拍了好多片子,好多白大褂圍著她兒子呢。
“我知道了,你故意騙我錢,你還為了先前的事生我的氣!”
“你把氣算在我跟他爹頭上,我兒子那麼可憐。你怎麼能忍心不救他!”
花曉煩死了、惡心死了。
“當你兒子是啥,誰都要供著你兒子!”
“我姐不是那樣的人,她說沒病肯定沒病!”
花曉才不給這老婆子臉麵。
“看看你兒子嘴唇上的白色東西,都吃下去一半了。看看桌子上的餅乾,想想以前家裡買的吃的,是不是總少?”
嗚的一聲哭嚎。
陳星用胳膊捂著臉。
“我都這樣了還有人冤枉我,我乾脆死了算了!”
“兒啊!”
母子倆哭成一團。
“你死了,爹跟娘咋辦!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不能沒有你啊!”
“我兒子癱成這樣,上廁所都上不了,他那麼大了,要彆人伺候拉屎撒尿,他已經夠難受了!”
“誰能裝這麼多年,換了你們,你們能嗎?”
“家裡東西少了,還不都是那幾個饞嘴賠錢貨,那麼多糧食都喂不飽,就知道偷吃,總不能是我兒子站起來吃了!”
“他要是能站起來,彆說偷吃,偷啥我都不生氣!”
“不好好給我兒子看病還欺負他,你們給我滾!”
等下,她就去狀元村,好好說說花容騙她兩塊錢的惡行!
“姐,那人真是裝的啊?那個老婆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陳梨也挺可憐,咱們就這麼算了?”
花曉都想自己上了。
花容搖頭。
今天她不當大夫,當個看相抓鬼的,拿照妖鏡讓他現原形!
甜水巷裡有不少是撿垃圾生活的。
亂七八糟的垃圾都是有主的。
花容花一塊錢,買了些紙殼子,又要了點涼水,波些在上頭。
潮濕的紙張不好點,點起來烏突突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