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鬆介紹的時候,他根本沒好好記。
腦海裡殘留的影像也依舊是陸勁鬆半昏迷,衣服被血染紅的樣子。
就算他們是朋友,通知她來又有什麼用?
張宇腦子是木的,更記不起來花容的名字。
“我叫花容,不是花花。”
請來花容,看著有點麵熟的那人道,“花大夫是很厲害的大夫,救過我們隊長好幾次。”
他們對花容很尊敬,這人竟然連花容的名字都說不全。
要不是他,隊長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從燕京跟隨陸勁鬆來到這裡追查案件的同事對張宇很不滿。
但也知道,保護戰友是刻在骨子裡的,換做他們,當時也會想都不想,撲上去救人。
張宇抓住花容,手上的血印在了花容手上,微微顫抖。
“求你,救救陸勁鬆。”
“他也是我的朋友,我會的。”
花容終於跟著護士進入手術室。
經過一番消毒和準備後,花容穿著手術服拿著針灸包走了進去。
花容是市醫院的老麵孔了。
想起以前的自大都是慚愧。
“花大夫,你來了太好了,這下搶救的把握就更大了!”
花容的到來讓緊張的氣氛鬆快了些,給他們注入了針強心劑。
手術室外,張宇等人等了一會兒,隻留下一個人等待手術結果。
張宇也想留下,但剛爆發了木倉戰,抓捕了盜墓團夥以及走私團夥,還有很多公事需要處理。
狀元村。
雖說是去醫院,可花容一走,花家其他人也睡不著。
堅持到天蒙蒙亮,才有了點睡意,附近村裡的其他人也差不多。
花家人基本上一睜眼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花老太剛醒,就推開花念蘭的門,見她還躺那呼呼睡。
“就知道睡,趕緊起來上班去!”
花念蘭連忙爬起來,洗了把臉飯也來不及吃,也沒飯給她吃,騎上自行車就往珍味飯店去。
十來分鐘又回來了。
“你回來乾啥?”
“娘,經理說今天飯店休息,不上班。”
“那就給我去做飯!做點清淡好消化的,到現在花容也沒回來,肯定救了一晚上的人,等下回來彆給餓壞了。”
花老太則往井頭村去,看看昨晚到底啥事。
如果說狀元村離著有些遠,半夜還惦記著看熱鬨,井頭村跟勝利村的都嚇死了,用被子蒙住腦袋都打哆嗦。
生怕子彈不長眼,咻,打進自己家來。
不需要問人,出事的地方很好找,因為被刑警隊圍住了事發現場,不許任何人靠近。
除了陸勁鬆受重傷,還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兩個犯罪團夥中,總共兩人當場死亡,一個重傷,四個輕傷。
被攔截下的,除了那批文物,還有其他東西,以及船隻。
都需要處理、清點。
不管村民們為什麼,刑警隊的人也不予回答,花老太站在外圍看了看,沒熱鬨可瞧就回去了。
花容直到十一點多才被人開車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