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居的媽媽正拉著清歡在眾人麵前,嚷嚷著要討個公道,清歡的話,被她淹沒。清歡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又說了一遍“鬆開!”
這次,逍遙居的媽媽停下嚎叫,但卻仍然拉著清歡,“鬆開?小公子,你家縣令老爺在逍遙居喝了酒不給錢就罷了,說要贖了我們家月如,可是現在還沒有看到錢呢!”
月如?眾人嘩然,誰不知道逍遙居的月如賣藝不賣身,國色天香,一曲千金。逍遙居的媽媽早就放話,誰若是拿出三萬兩黃金,誰就能贖了這月如!所以眾人一直將這月如當成是天女的!如今縣令要贖了這月如,眾人怎能不驚恐。
“哦,是麼?”清歡狠狠的將手抽出來,眉頭一挑,就薛禦庭那個老實巴交又死腦筋的樣子,他就算喝死了估計也不會要那個什麼月如的吧!
“哎呦喂!”媽媽手一空,失去重力,倒在地上,爬了半天沒有站起來,在地上大嚎,眾人大笑。
自從月如身價上漲,慕名而來的達官貴人數不勝數,這李媽媽自然也跟著借了不少光。在淮梁更是囂張跋扈,隻要是哪家的女子生的俊俏,家裡沒有什麼勢力的,都被她擼了去。
小家小戶的百姓,沒有什麼權勢,加上媽媽給的錢多,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不好的。有的不願意將女兒賣去的,也礙於她的勢力敢怒不敢言。
而這薛禦庭就更搞笑了,多年來一直壓抑著逍遙居的勢力,又怎麼會去逍遙居喝酒贖花魁?很顯然,這就是逍遙居給薛禦庭下的套!
清歡掃了掃被媽媽抓住的袖子,低頭看著那個嚎著的人,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你這般抓著我不放,就不怕衝撞了我,治你個死罪?”
這媽媽也是撒潑慣了,一聽這話,一個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眯著眼睛冷笑,“你是誰?老娘管你是誰,來人呐!給我把他抓起來!”
逍遙居的媽媽背後有誰撐腰,清歡管不著,但是她今天敢如此和她說話,她常清歡就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她冷冷的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侍衛衝上前去,一把將李媽媽抓住。
李媽媽的手下看到她被抓,對方人又多,一時間不敢上前。李媽媽又哭又喊,薛府門前熱鬨非凡。
“殺人啦!殺人啦!縣令老爺殺人啦!”自從李媽媽有人撐腰,就再也沒有吃過什麼虧。就算是薛禦庭都要對她忌憚三分。
“來人呐!給我把她的嘴堵上!”清歡被她吵得受不了。
旁邊的小廝一聽,樂嗬嗬的上去。平時他就看著這個李媽媽不舒服,於是當即就抽了一塊破布給她塞在嘴裡,氣的李媽媽險些暈過去。
李媽媽終於不在大喊大叫,清歡也清淨了不少。於是對著眾人行禮。說道“下官常有謀乃奉王上之命前往寧州賑災,途徑淮梁,落腳幾日,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究竟誰對誰錯,下官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常有謀?”眾人紛紛議論。
“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扳倒何成貪官的常侍郎!”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回過神,紛紛跪拜。
清歡連忙說道“大家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而剛才還在叫罵的李媽媽此時也頗為安靜,和達官貴人接觸的多了,她自然知道這個常有謀是何人。隻是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碰上,一時間有些驚恐。
清歡疏散了眾人,才走到李媽媽跟前,笑眯眯的說道“李媽媽要一個說法,那本官就給你一個說法!”
清歡示意旁邊的人鬆開她,說道“李媽媽,帶路吧!”
此時李媽媽不再嚎叫,隻是有些擔心清歡真的會治她的罪。作為一個混跡了大半輩子的風塵女子,她也知道,官場上,如若沒有強大的靠山,像常有謀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兒,要扳倒何成那樣的貪官,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在一瞬間,李媽媽就知道自己是鬥不過他的。
她扯過旁邊的一個小廝,低頭說了幾句話,小廝連忙點頭離去。等到小廝走遠,她這才畢恭畢敬的說道“常大人,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常大人請吧!”
清歡徑直越過她,向前走去。李媽媽在背後冷冷的一笑。哼,天高皇帝遠,勢力大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倒要教教他什麼是小兒該有的姿態。
一眾人馬衝進了逍遙居,眾人紛紛散去,清歡下令說道“將薛大人找出來!”
“是!”眾人紛紛散開。
李媽媽笑嗬嗬的上前,搬了一張椅子說道“常大人坐!”說完又看向旁邊的人,“還不給常大人奉茶,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一旁的小廝連忙跑開。不一會兒提著一壺水過來,給清歡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