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薛禦庭點了點頭,說道“淮梁與寧州相隔不遠,水土相似,白蘅雖不如寧州那般多,但也算是有的。”
“那有多少?幾日可采完?”清歡有焦急的問道。畢竟寧州災情緊迫,容不得他們放鬆半點。
“今日你派人去我府上告知,我便立刻派人尋找,尋了百斤左右,不知道夠不夠用。”薛禦庭指了指旁邊的幾個麻袋,“我連夜送來,就怕耽誤了醫人。”
清歡驚訝,不僅僅是因為收集的數量,還因為收集的速度。但是想了想薛禦庭為官清廉,百姓民心所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白蘅,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隻是旁邊的紀還靈卻歎了一口氣,說道“白蘅雖多,但百斤也隻能提取一斤入藥,救助百人而已。寧州人口眾多,這藥恐怕……”
“周邊州縣問過了麼?”蘇瀛皺著眉頭,墨色的眸子也閃過一絲焦灼。
“問過了,所得也很少,現在正在往寧州運輸。”良權連忙說道。
蘇瀛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聚集病情嚴重的病人,先醫治,然後慢慢等藥運送。猄鞚,通知翼王府,快馬加鞭秘密運送王城中的白蘅。”
話音落,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影說了一聲“是”,就消失在夜空中。
“這次事情急不得,既已找到解決辦法,就不必太過緊張。”蘇瀛朝著眾人淡淡說道。
在座的幾人這才沒有再討論。夜已深,清歡找人安排薛禦庭歇下,自己轉身回了房間。馨兒早就準備了熱水,此時正在屋裡等著清歡回來。
清歡一臉疲憊,推開房門,馨兒連忙迎上去,“主子,你回來了!”
“嗯。”清歡點了點頭,眸光含笑的看著馨兒。許是很久不見,她竟覺得馨兒格外親切。
馨兒忙前忙後,替她沐浴更衣,收拾好了這才扶她上床。清歡長發未乾,清兒去了毛巾為她拭水,清歡倚著床柩睡去。
門輕輕推開,一雙修長的腿踏入房中,馨兒轉頭看到來人,剛想行禮,卻被來人揮手辭退。待馨兒離去,來人坐在床邊,雙手托著清歡未乾的頭發,隻見三千青絲冒著屢屢白煙,不一會兒就乾了。
男子輕歎一口氣,欲將清歡躺平,卻不小心將她弄醒。
“你!”清歡睜開眼睛,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顏讓她心裡一驚,“你怎麼進來了?”
來人挑眉,嘴角微勾,“我是你的夫君怎麼就不能進來?”
“蘇瀛你……”清歡還想說他厚顏無恥,可是對上他的眼睛,突然就啞口無言。那雙眼睛如一壺清酒,讓人迷醉。
“嗯?”蘇瀛一挑劍眉,身子依舊俯著,保持剛才的動作,清歡瞬間紅了臉。
這個姿勢,蘇瀛居高臨下,他的呼吸噴灑在清歡周圍,讓她心跳如鼓。魅惑的聲音帶著慵懶,瞬間擊潰了清歡的理智。
她緊張,想要逃離,但是一起身可能會離得他更近,如果一直躺著,蘇瀛又不肯起身。正當她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蘇瀛替她做出了決斷。
隻見蘇瀛從善如流的脫去外衣,隻留中衣,翻身上床,將她擁進懷裡,清歡頓時啞口無言,全身僵硬,一臉呆愣。
“彆看了,睡覺!”蘇瀛修長的大手撫上她的眼睛,揮手間,房裡的蠟燭熄滅,一室黑暗。
她能感覺到他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她自己砰砰的心跳。蘇瀛就那樣抱著她,再也沒有彆的動作。
過了許久,清歡聽到了他淺淺又均勻的呼吸,想必最近太累,他睡得很快。清歡身體慢慢放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輕輕搭在蘇瀛的腰際。
而她卻沒有看到,黑暗中,蘇瀛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翌日,清歡幽幽轉醒,陽光刺眼,已是日上三竿。空蕩蕩的床上隻剩下她一人,身旁的蘇瀛已經離去。她眨了眨眼睛,回過神,唇角帶著些喜色。
昨日,是她離開王城之後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是因為……他在麼?
“主子,你醒了?”馨兒端著臉盆進來,曖昧的看了看清歡,後者瞬間臉紅。隻聽馨兒又說道“主子,我命人準備了熱水,你要沐浴麼?”
清歡臉又紅上了幾分,說道“沐浴做什麼,不用。”仿佛是在說,我又沒有和蘇瀛做什麼,為什麼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