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瀛看著她奇怪的舉動,有些怪異,是他……說錯什麼了麼?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留下來陪你……怎麼個陪法?額,我的意思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清歡無與倫比的發問,讓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清歡,陪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了!一生一世彆離開了……好麼?”以蘇瀛的性格,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極限。
清歡再聽不懂,就真的是智商低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蘇瀛會對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此時已經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怎麼了?怎麼哭了?”蘇瀛用指腹為她拭去淚水,眉宇間都是擔憂。
她伸手擦了擦眼睛,自己太沒出息了,居然因為這個就哭了!可是……這一句話,她等了很久不是麼?
“如果你沒有想好的話,我可以……”
“我願意。”
蘇瀛的話哽在喉間,還沒來的及說完整,卻因清歡一句我願意而愣在那裡,心臟卻如同經曆了一場生死,激動的比平常跳動的都快。
“我願意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他一把將她箍住,他害怕清歡的拒絕,害怕清歡心裡有彆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經曆了那麼多,他們早已心意相通。
黃昏落儘,最後一抹餘暉照著兩人相擁的畫麵,定格了這一刻的美好。
……
三日後,眾人中午到達了王城。
馬車裡,清歡依偎在蘇瀛身邊,有些憂愁。
自從那日兩人互表心意以後,二人就形影不離,一直呆在一起,就連紀還靈給蘇瀛上藥都被蘇瀛嫌棄了一番,換成了清歡給她上藥。
所以此時清歡一個表情,蘇瀛就知道清歡在想什麼。他伸手摸著清歡柔順的發絲。
“彆擔心,我會去良府將事情說清楚。”
清歡抬頭,眸子裡有些懊悔,還帶著些愧疚。半晌,低下頭說道“還是我去吧!”
良家隻有良權一個獨子,還有良雪茹一個女兒家。先前清歡以常有謀的身份在良家住著,良大人和良夫人對她都極好。
就連良雪茹都在她動身去寧州的時候送她驅蚊的藥膏,還最終解決了瘟疫。
現在良權卻為了救她,葬身異地,她無論如何都要親自登門,向良大人說明這件事的。
蘇瀛不再勸她,隻好說道“我們先回王宮,擇日再去良府吧。”
清歡點了點頭。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剛進了王城不久,溾鴻就接到了良府的消息,說良有義良大人設宴為良權和常有謀接風。
清歡早已做好了準備,所以當蘇瀛尋理由辭去的時候,她製止了他,接下了良府的邀請。
蘇瀛隻好由著她,讓紀還靈竹曉先回了王宮。
夜幕降臨,良府張燈結彩,良有義和良夫人在大門外等著眾人歸來。
已經有月餘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良夫人此時翹首以待,臉上皆是喜色。
一輛馬車緩緩進入眾人的視線,良夫人喜上眉梢,拉著自家相公就向前跑去。
馬車停下,蘇瀛從裡麵走了出來。良有義先是一愣,隨後連忙拉著良夫人跪下“王上大駕遠臨,微臣榮幸至極!”
“良大人不必多禮。”蘇瀛站在那裡,威懾力極強,隻不過臉上略微帶著些難以言表的情緒。
良有義和夫人起身,卻是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些疑惑,怎麼不見自家的兒子和常有謀?
良夫人心思細膩,抬眼看了蘇瀛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震顫,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的血色隱隱退去。
“王上……怎麼不見犬子?”
清歡撩開車簾的手,聽到這句話時微微一頓,另一隻手抱著盒子漸漸抓緊,眸子裡也蓄滿了淚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眨眨眼將眼淚憋了回去。
良有義問完這句話,才發現馬車上還有人,“這位是……”
清歡下了馬車,搬著盛有良權衣物的盒子,跪在二老麵前,聲音清脆“常有謀拜見良大人,良夫人!”
“什麼?”良夫人掩嘴驚道,“你說你是誰?”
“你這……”良有義有些難以消化,這好端端的女兒家,怎麼就成了常有謀了呢?
“良權呢?”良夫人在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向後退了一步,有什麼東西,慢慢在她心中形成。
“良權他……”清歡有些哽咽,“良權他為了救我……去世了……”
“什麼?!”良有義和良夫人同時問道。
良夫人承受不住打擊,向後暈去。良有義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夫人,你沒事吧,來人呐!快去請太醫!”
清歡從地上站起來,眼裡全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