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默是在針對他。
三個角色鑽進去。
就剩他一個人在外麵。
阿正陰著臉走過去。
“這裡麵還有位置,還能再藏一個人,我要進去。”
臉皮算什麼?
和性命比起來,它一文不值。
林默擋在入口。
“我說了,隻能再藏三個人,這裡麵沒有你的位置。”
阿正直接怒了。
“你特麼這是故意針對我,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就要進去,誰攔我弄死誰。”
說著居然是從懷裡掏出一把刀,直接往裡擠。
林默沒說話,突然用手裡的扳手一下將對方的刀砸落在地。
這個時候,停電了。
周圍一下陷入了黑暗當中。
恐怖的聲音從周圍響起。
阿正和瘋了一樣往裡擠,擠不進去,就抓住林默往外拽。
一邊拽一邊喊:“要死一起死。”
“誰和你一起死,臭美!”林默摸出他自己的那一把匕首,直接向前一刺。
一聲哀嚎,阿正倒在了地上。
“咱們這就算是兩清了!”
林默說完,將停屍櫃的門一下關閉。
他們幾個人在停屍櫃裡,外麵,隻有阿正一個人。
能聽到對方在咒罵和哀嚎,但隻持續了片刻,就換成極為恐懼的尖叫聲。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
下一刻,慘叫聲響起,隨之遠去。
很快,林默得到了提示。
他獲取到了殺戮積分。
看著接下來出現的提示,林默明白為啥在上一個場景,阿正要推自己那一下。
死亡密室這款遊戲裡,殺戮分為直接殺戮和間接殺戮。
都會給予積分。
甚至間接殺戮給的積分還要更多。
可能是為了讓廣大玩家用腦,而不是和野蠻人一樣互相砍殺。
如果在上一個場景裡,自己因為摔倒,而被某種怪物殺死,阿正就會獲得殺戮積分。不過對方失敗了,還因此招惹上了林默。
這次林默捅了對方一刀。
不致命,但是把對方單獨留在了外麵。
之後屍體殺死了阿正,所以林默因此獲得間接殺戮的積分獎勵。
現在林默對遊戲的理解更深了。
等到來了電,林默打開了停屍櫃的門,從裡麵鑽了出來。
外麵地上隻留著一灘血跡。
阿正人沒了。
估摸現在已經躺在某個停屍櫃裡麵。
林默也懶得去找對方。
現在鑰匙有了,可以進入下一個關卡。
之前林默問過恐怖屋老板,這個恐怖屋,一共就隻有三個關卡。
對於阿正的死活,其他人也沒問。
三個劇情角色這個時候是互相攙扶著,顯然這一個關卡給他們帶來的刺激不小。
“試試能不能打開門。”黑人走過來說了一句。
林默點頭,帶頭走過去,將鑰匙伸進了走廊儘頭那一道門的門鎖裡。
哢嚓一扭。
門開了。
很順利。
穿過這一道門,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休息室。
恐怖屋老板在吧台後麵問他們玩的開心麼。
“挺開心的。”林默回了一句。
“開心就好,那還是休息六個小時,咱們開始第三關。你們相信我,恐怖屋的第三關,才是真正的精髓,一定會讓諸位覺得不虛此行。”
三個劇情角色一聽這個,心態直接崩了,一邊哭,一邊嚷嚷著說要走。
沒人理他們。
林默這時候過去找病秧子和黑人聊天。
這倆是老玩家,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我呢,玩這個遊戲已經有三個月了。”病秧子先開口:“我這個人沒彆的愛好,就喜歡玩遊戲。從小彆人就說我是變態,可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就算是有什麼怨氣,都在遊戲裡發泄了,他們憑什麼說我?”
這病秧子彆的都好,就是廢話太多。
偏偏還不能說他,說他,他一句話都不說了。
“對我來說,噩夢危機,世界巨變,沒什麼差彆,反正就是玩。每天吃了就玩,玩完就睡,我這叫活的通透。你再瞧瞧彆人,為倆錢起早貪黑,累個半死不說,還得被老板罵,被老婆罵,所以,我既不上班,也不結婚,哎,就是玩兒!”
“再說這遊戲,是真好玩,也刺激,而且,我還得謝謝這個遊戲,不然,可能噩夢降臨那天,我就死了。”
“說仔細一點,到底怎麼回事?”林默感覺這是一個線索。
“你不知道?”這次換病秧子吃驚了,彆說病秧子吃驚,那邊黑人也是一臉驚奇。
林默搖頭。
隻能說他玩這個遊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幾天就能玩這麼好?你真是個人才。”病秧子更高興了,就像是酒桌上遇到了知己。
說著,病秧子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樣東西。
一枚金幣。
“見過這個沒?”病秧子問。
林默搖頭。
他隻見過銅幣和銀幣,金幣是真沒見過。
“沒見過沒關係,以你的天賦,過幾天就能見著。簡單說吧,這東西可以從小醜占卜機那裡淘換一些東西,具體的,和金幣上的圖案有關係。”
說著,將金幣遞給林默,讓林默仔細看。
“你看我這一枚,上麵是一顆心對吧?這代表,可以從小醜占卜機那裡,換一條命。這可不是遊戲裡的命,而是外麵的,噩夢世界裡的一條命。也就是說,如果我在噩夢世界裡遇到必死的危險,可以用這玩意兒抵消一次死亡。”
林默聽明白了。
遊戲裡,金幣兌換的東西可以作用在噩夢世界。
他立刻想到了之前遇到的‘玩家’,對方掌控著兩個強大的夢魘,一個‘斬頭匠’,一個‘點豆豆的老太婆’。
莫非,這兩個夢魘,實際上是從遊戲裡兌換的?
聽上去太誇張。
但現實就擺在眼前。
林默索性直接問。
“夢魘能兌換碼?”
“能,隻要你能得到對應的金幣,不過夢魘金幣,不光少,而且價值極大,我都沒弄到過。”
“我也是!”黑人旁邊補充。
他們告訴林默,金幣的獲取極難,但價值也大。
就說這一條命,如果拿到噩夢世界裡,不知道多少人會花費天價來購買。
林默又問他們,排行榜第一的那個‘玩家’,認識不認識。
“這誰不認識,榜一大佬,隻要玩死亡密室遊戲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默說不是那種認識。
“是真的認識那種。”
“那我不認識。”病秧子搖頭。
黑人也搖頭。
“不過我倆都見過他,我們在一個遊戲場景裡遇到過,對方的確是高手,那次通關之後的好處,他一個人都得了,我們也是心服口服。”
“主要是惹不起!”黑人繼續補刀。
更多關於‘玩家’的線索也沒多少,不過從兩人口中,林默對遊戲的理解更深了一層。
就例如可以通過‘道具’,進入到彆人正在進行中的遊戲場景當中。
像是現在這個‘死亡恐怖屋’。
病秧子和黑人其實就是半路加入的。
他們說,像是這種隱藏場景,如果運氣好,完成度高,通關之後就會有金幣的獎勵。
因為還要等六個小時,所以三人互加好友,約定好五個小時之後再上線。
摘下設備,林默給王貞和劉迅打了個電話。
關於呂萍的事情,他們還在調查,畢竟是陳年舊案,有可能最後隻能是做推論,想要拿到呂萍放火的證據估摸有點難。
掛了電話,林默去外麵溜達了一圈,這會兒已經是下午,要麼說玩遊戲最是耗費時間。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林默一看是總局局長的電話,急忙接通。
局長告訴林默,經過緊急會議,上麵已經同意和假人的協議。
附帶兩個條件。
一個是從這一刻起,不允許任何假人再對活人進行複製和替換;另外一個是,所有假人都得備案,接受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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