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啊。”
因為林默是將左白請到自己身上,所以旁人看來就是林默自己在自言自語,十分古怪,和個精神病一樣。
那斷手也沒見過這情況,直接愣住了。
下一刻,左白控製林默的身體,伸手一抓,然後凝聚陰氣,就見噗嗤一下,他掌心凝聚了一團火焰。
直接把斷手給烤了。
林默自然是大吃一驚,就問左白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烤我兄弟?
“這是你兄弟?哪個兄弟,五兄弟?”
左白惡趣一笑。
然後道:“你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個斷手可不簡單。你彆吵吵,待會兒,你得感謝我。”
左白手上不停。
林默也沒搗亂,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其他人也看著。
左白用某種火焰灼燒斷手,將斷手燒的抽搐掙紮,但詭異的是,斷手似乎並不懼怕火焰,而且,慢慢的和火焰融為一體。
最後用符篆貼法印。
具體的十分專業,林默也看不明白,反正最後的成果就是,這一隻斷手好像發生了某種蛻變。
左白抬手一丟,就將這斷手丟在地上,下一刻斷手居然是沉入地下。
就像是沉入水中一樣。
直至沒入不見。
下一刻,,左白伸手一指,說把那邊的一個泥塑擺件拿過來。
“就是那個七個腦袋六隻手的那個。”
左白說完。
斷手從那邊的地麵上猛然伸出,抓住泥塑擺件,快速遊走過來,將東西叫回左白的手裡。
林默想了想,就說是什麼名堂?
左白道:“此乃道門的乾坤如意手,你不懂,這是以前道門秘法煉製的法寶,雖然殺傷力一般,但卻可百丈之外隨意取拿物品,將來本事高了,就算相隔千裡,也能拿取物品。”
林默明白了。
怪不得叫‘乾坤如意手’。
按照左白的說法,那這東西作為輔助,還是很有用處了。
“那是自然,不過這裡居然有這種秘寶,你說的那個道觀,我倒是真的很想去看看了。”
這麼一來,出去探查那個道觀就成了當務之急。
老哥這個時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也說趕緊趁著下次鬼怪遊街之前去瞅瞅,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三人一拍即合。
林默他們要出去探查,最緊張的是陸昭文和老郭他們。
這兩個說你們可快點回來。
那是一臉的擔心,和女朋友要出差的感覺是一樣。
那是怕萬一林默他們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這群人就算是交待在這裡了。
不可能活著離開。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我了斷來的爽快。
林默和左白一體,加上老哥,出了門。
左白四下看看,臉色越發凝重。
“前麵那個地方,繞開,千萬彆靠近。”
左白警告。
林默也瞅了一眼。
那好像是個理發屋。
這理發屋能有多恐怖?
但左白既然都這麼說了,就說明那個理發屋裡的確有一個恐怖的怪物。
不能靠近,但可以隔著老遠看看。
林默定睛一瞧。
就見理發屋裡,此刻一個人正在給另外一個人理發。
能看得出,剪刀上下飛舞,理發師的技術很高超,光這麼看,似乎看不出個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林默注意到理發屋裡,有另外一種東西在蠕動。
黑乎乎的一大片。
好像,是頭發。
理發屋裡有頭發,很正常,但那麼多,還能自己動,這就不正常了。
看起來不靠近是對的。
萬一路過被強拉進去洗頭,那找誰說理去?
按照陸昭文的描述,林默順著前麵的路往前走,這一路左白都是唉聲歎氣,說你們沒事兒乾跑這種地方做什麼,這不是作死麼。
還說有一些地方,即便是他,也不敢去看。
彆說靠近了,看都不能看。
“林默啊,說不定,這一次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你若是死了,我可就寂寞嘍。”左白說了一句。
林默說師叔你特麼嘴巴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什麼死啊活的,過去多少可怕的事情都經曆過了,還怕這個?
左白一笑,說這次不一樣。
林默問他哪兒不一樣。
左白還沒說,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遠處一個道觀的建築,同時,一股股極為古怪的念經聲傳出。
都說和尚廟裡才念經。
實際上,道人們也念的。
方式不一樣罷了。
簡單說吧,道人們念經一般旁聽之人是能聽懂字麵意思,但想要了解其深意,有些難;反過來和尚們念經,光聽是不知道具體念了什麼,但根據音調什麼的,似乎能感覺到人家大師的意圖,或悲誦,或喜悅,或莊嚴。
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
而現在聽到的,既聽不懂具體的文字,也感受不到具體的情緒。
簡直莫名其妙。
也不對。
至少能感覺到恐怖。
單純的,那種詭異的恐怖。
就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地方很可怕,千萬彆靠近。
結果左白聽了聽,他顯然是聽懂了,然後給林默和林淵釋經,說這是在警告,也是在哀嚎,包含痛苦和恐懼。
居然還猜對了。
從遠處看,道觀隱匿在黑暗當中,隻能看到建築很小的一部分,可以看到一股股香火從院子裡飄出來。
“看這道觀樣式,應該是真一派,這個派係人數不多,我想著應該延續不了多久,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見到。”
左白此刻評頭論足。
林默就說距離太遠,咱們走近點看。
於是和老哥順著牆角摸過去。
路過一些店鋪,都是低著頭彎著腰,不能讓店鋪裡的東西瞅到他們。
結果就在他們馬上要靠近這個道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道觀的門,居然咯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也幸虧林默和林淵是順著牆角走,躲在陰暗處,不然,就這一下,必然和對方來個臉對臉。
而看到出來這個人,林默立刻是大吃一驚,臉上表情變化,最後眉頭一皺,忍不住都囔了一句。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