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這一番話林默聽懂了。
之前她們靠死亡「偷渡」了出去,是因為淳風沒防著這一點;現在對方發現了這個漏洞,必然進行了修補,想要再靠同樣的法子脫離這裡就不行了。
「那怎麼辦?」林默問。
這問題月姐沒回應,席文君也沒有回應。
估摸都不知道。
床單上的血線開始彙聚,林默知道,小雨要發表意見了。
林默就說關鍵時候,還得靠小雨啊。
「小雨一般不發言,一旦她準備發言,一定是有發現了。」
林默帶著期待盯著床單上的血線,就見血線慢慢彙聚,變成了三個字。
不知道!
林默歎了口氣,說小雨你不知道彆吭聲了,費這勁兒乾啥。
既然都不知道,那林默現在隻能耗著。
月姐說,他還不能死。
死了就跑不出去了。
那就得活著。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外麵的人越來越多,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能攻進來。
就自己現在這個罪行,本身就認定是殺人犯,還是認罪的殺人犯,現在又在監室裡搞破壞,估摸外麵的人會選擇強攻,然後格殺勿論。主要這地方不是惡棍就是人渣,看輝哥這幾個就知道。
真要是強攻和格殺勿論,那林默就得當心了。
之前他是一心求死。
現在又不能死了,得保住命和淳風耗。
這時候月姐告訴林默,一定不能死,因為淳風還沒有成仙,隻有「煉化」林默這個陰咒,對方才能成仙。
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耗,就是拖時間。
以拖待變。
「月姐,這不像是你能想到的法子啊。」林默提出了一些疑問,月姐就說這法子不是她想出來的。
「是你老哥告訴我的。」月姐說。
老哥?
林默明白了,外麵老哥還在,月姐顯然和老哥建立了聯係,傳遞了老哥的話。
老哥是道門和秘法學上的高手,既然他這麼說,林默現在又沒有彆的法子,自然得聽。
「行,那就耗著吧。」
這幾年生活對林默來說,屬於凡塵曆練,經曆過美好,也體會過波折,更是感受過真正的痛苦和絕望。
真正的痛苦不是折磨身體,而是掐滅所有希望之後那種絕望。
這比任何折磨都要可怕。
現在的林默就像是破繭為此,羽化重生,境界提升了很多,而這種境界,就是道家說的「頓悟」。
好在現在小雨她們幫自己撕開了一道口子,從而獲取到本體的部分能力,尤其是精神力,在這裡,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眼下不能衝出去。
外麵一定是許多荷槍實彈的人,這衝出去結果就是成為靶子。
林默四下看了看,伸手一指,當下床墊桌椅都是自行飛起,將所有和外界的縫隙都堵死。
桌椅用來堵門。
光桌椅還不行。
「把床也拆了吧。」
林默說完,隨後他用到了兩根手指。
就聽到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幾個床鋪直接被大卸八塊,然後飛快的堵在鐵門上,有的鐵管開始自行彎曲,纏繞在門上,對這一道本來就堅固無比的門進行了加固。
「差不多了。」
現在從外麵根本觀察不到裡麵的情況,而且門也打不開。
等一下。
林默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抬頭瞅了一眼。
「我去,怎麼把
監視器給忘了。」
下一刻,監視器哢嚓哢嚓,被他的精神力直接揉成了一團廢鐵。
外麵,看到監控花瓶的幾個看守所負責人都是一臉目瞪口呆。
之前的一切,他們都通過監控器看到了。
可以說,有些魔幻,整個過程他們幾個已經不止一次的掐大腿捏手臂,估摸是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是事實。
但這還真就是事實。
「調特警隊過來。」一個領導說了一句。
「監控錄像拷貝一份,立刻遞上去。」另外一個領導也說。
「我建議,先不要輕舉妄動,可以先派談判專家過去探探風,另外,把這個人的所有資料檔案都調出來,去派人接他的家屬,總之,要把他查個底朝天。」還有一個領導開始安排。
要麼說人家是領導呢,辦事就是一個字,穩妥。
但這卻也合了林默的心意,他要的就是拖時間,甭管你們在外麵乾啥,我隻要拖夠一定時間就行。
時間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