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就想不到她是禦劍山莊的大小姐,也想不到她是傾顏樓主公子顏的妹妹。
冷千絕若有所思的看著昏迷的顏媚生,毫無情緒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女子居然還能活下來不死,有意思,不過是個修為平平的女子,吃了至陰至毒的子陰草還能活著,確實有點意思!
“閣主,子陰草被她給吃了,那閣主身上的傷疾怎麼辦?”左護法站在冷千絕的身後,略帶擔憂的沙啞嗓音說道。
冷千絕依舊是那般姣好的麵容,唇紅齒白,露出的鎖骨更是冰肌玉骨,頸間那朵黑色的罌粟花格外妖冶,隻是那張臉上不再有美好的笑容,有的隻是強者的冷血絕情,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儘管他很美,如同罌粟花一樣的美,可他的美卻讓人不敢直視。
“將她的血每日放一碗給本座。”
冷千絕冰冷的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向門外走去,同樣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留給左右護法。
留在房中的左右護法對視一眼,隨即便明白冷千絕的意思了,絲毫不含糊的取碗放血。
當尖刀劃過顏媚生的手腕時,流出的血卻是異樣的黑紅色的,血液流失的冰涼痛感讓昏迷的顏媚生睫毛輕顫,一縷冰涼的感覺似乎傳到了心尖上。
可她不知那是在放她的血,昏迷的顏媚生隱隱好似有些知覺了,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也隻能眯出一條縫,她感覺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似的,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過,而且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想動卻動不了,精疲力儘。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眼前有虛影在晃動,但無力看清就又再次陷入昏迷的黑暗之中。
一連過了三天,顏媚生每天都會處於昏迷中被放血。
當無力的冰涼痛感又一次劃過她心裡時,她下意識的費力的反抗著,想掙紮卻無力動彈,不斷的努力的告訴自己,要醒來要醒來……
或許是意誌力變強的緣故,也或許是她的知覺也回來了一點,艱難的掙紮過後,顏媚生終於費力的微眯開了眼,亮眼的光讓她有過一瞬間的不適應,微微偏頭看去,看到眼前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人影,一個人蹲在她眼前,另一個人站在她眼前。
顏媚生木訥的視線移動,看向那冰涼痛感的源頭,原來是那個蹲在的人在放她的血。
看著自己手腕上不斷的流出血,她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同時她也想起來了,這兩個人就是在白府遇到的人!
冤家路窄啊!這是顏媚生認出那兩個人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句話,而且他們還在放她的血!但她叫一絲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流血。
緊接著,顏媚生猛的驚大了眼瞳,她還想起了一件事,在白府……她好像把子陰草……給吞了?!
沒錯,顏媚生非常肯定的記得自己吞了子陰草,當時她還吞了一整瓶自製的解毒丸,驚呆木訥的目光費勁的環視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這是在哪裡?現在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是想起誤食子陰草和目前的處境,顏媚生險些連彆人在放她血的事都拋之腦後了!
心知自己因誤食了子陰草必然中毒已深,雖然服用過解毒丸,可後續會有什麼後遺症的麻煩不得而知,說不定一個毒發她就死翹翹了!
現在又被人放失了血液,很糟糕的處境啊……
而左護法見醒過來表情多怪的顏媚生隻是微微挑眉,似是沒想到她會醒來,有點小小的驚訝,可他們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因為在他們眼中,顏媚生是必死無疑的,若不是她的血對閣主有用,閻羅閣豈會留她性命。
左護法放滿手中碗裡的血後,隨手扯過一條白布,又隨便的給顏媚生手腕上一綁,隨後左右護法看都沒看顏媚生一眼,便端著一碗血離開了房間。
顏媚生又看向自己的手腕,綁著的白布被血染紅,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心下憤憤的誹譏一句要放我的血就不能給我把傷口好好包紮一下嗎!
不用說她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身體很虛弱,這樣下去沒被子陰草給毒死,也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顏媚生深歎一口氣,早知道就不去搶子陰草了,如今可好了,頓時有種羊落虎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