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舉起酒杯與她先碰一下,安越和言歡也不落後,四人一口氣喝光各自酒杯的果酒。
隻是三杯酒下肚,她臉蛋泛紅,眼神迷離,一臉淫笑地看著他們三個。
“哇——各個是大帥哥!嗬嗬嗬……一個個可甜可鹹,小奶狗大狼狗!真好……”
安婧語搖晃著腦袋,醉得胡言亂語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什麼小奶狗?大狼狗?
難道她喜歡狗狗?
“嗬嗬嗬……你真可愛……嘻嘻嘻……我要抱抱……”她如餓狼一般撲向小白兔的言歡,還在他臉上又摸又親。“姐姐會很疼你的,要乖哦……嗬嗬嗬……”
言歡既緊張又害羞,好幾次躲讓不及時被她親了嘴,他不是討厭她親自己,而是對麵兩人正用眼睛射殺他,再不製止若鬨出更大的事,估計他會被他們兩人打死。
蕭翊和安越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住胡鬨的安婧語。
“靠!又有兩個大帥哥哎!嗬嗬嗬……我走狗屎運了?還是前世拯救了銀河係?太幸福了!哈哈哈……”
腦子完全像漿糊的安婧語迷迷糊糊,自言自語著,瞧見又來了兩位大帥哥,眼裡美得冒泡泡。對他們上下其手,又是摸又是親。
弄得他們緊張又尷尬,正想要拒絕她推開她時,她又突然把安越推到蕭翊懷裡,氣得他們想打人,卻看見她傻傻站在一旁,露出一臉的姨媽笑,還說什麼“信女願一月吃素,祝願他們恩愛白頭!”
什麼鬼?
恩愛白頭?
蕭翊看了一眼懷裡的安越,即便是一個美少年也讓他感到惡心,他可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男人,可不搞斷袖之癖。
兩人互相推開彼此,臉色十分難看,像吞了蒼蠅一樣,想找地方嘔吐。
罪魁禍首卻不自知,還在陷入自我幻想中,瘋瘋癲癲地跑來跑去。
“煩死了!言歡你快把她捆到床上去。”安越被醉得迷糊的安婧語搞得煩躁不安,尤其是一會抱他一會親他的,本就喝了幾杯酒,身體有些燥熱難耐,偏她還不停調戲他。
言歡隻能選擇把她抱到床榻休息,幸好她也玩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蕭翊見酒席都涼了,女主角也去休息了,自然待不下去,拿起一個還有半壺酒的酒壺就離開了。
他還有話還沒對她說,算了,隻能等下次了……
京城某處又舊又小的青瓦房——
夜深人靜,屋內油燈閃著豆大的亮光,穆子承對著那串冰糖葫蘆發呆,房門突然被打開。
“哥,你又在對著那串冰糖葫蘆發呆了。”進來的是十歲出頭的穆子新打個嗬欠,他不明白哥哥為什麼這段日子老是對著冰糖葫蘆發呆,又不喜歡吃,又不給他吃。
前幾日他偷吃了一串,害得哥哥生了很大的氣,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哥哥這麼生氣的時候,都好幾天不跟他說話。
原來的哥哥曾經也是一個陽光樂觀愛笑的男孩,三年前父親突然患上重病,賣掉村中的田地房產也沒救回父親,還因此欠下三十兩巨債,哥哥天天在碼頭賣苦力也隻能賺幾個銅板養活他倆,根本無法無法還債。
直到十多日前的晚上,哥哥突然拿回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還有兩串冰糖葫蘆……
“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穆子承抬頭看著自家弟弟,麵無表情地把那串冰糖葫蘆遞過去。“你吃了吧!再放下去糖衣也會熔掉。”
那樣隻會留下一個個酸澀的山楂,沒有了甜蜜蜜的糖衣,要那山楂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