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安越身旁,抬起他的頭放到自己腿上,終於見到他醒來了。“越,彆怕,姐姐在這,姐姐會保護你的。”
“姐,我好難受……姐,我後背疼……”車廂倒地時,他後背砸在車廂裡,現在他感覺後背很疼很麻。看著他一副愁眉苦眼,她也是很難受。
早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打死她也不帶他們出來玩。害他們受了傷,受了無妄之災。
“我幫你揉揉,忍一忍,我們就要回家了。”她忍住酸楚,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讓安越側著身,她伸進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背,感覺有一處皮膚腫了起來,天冷穿了三四層的衣服,她無法掀起來查看情況。
而她的手剛碰到那塊紅腫,他疼得叫喚一聲,眉頭擰成一個川。
“姐,疼……”安越像隻受傷的小貓咪喵喵叫,聲音糯糯軟軟的,聽得她心都化了。
“嗯,姐知道,阿越疼,姐也疼……”她輕輕撫摸他的臉龐,讓他好舒服一點。
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宛如披了一層月白色的紗衣,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肌膚宛如羊脂白玉,細膩嫩滑,吹彈可破。精致的五官,一雙有些許紅腫的杏眸,並未因哭泣而失去美感,反而越加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快要支撐不住的鐘離華森給衛銘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使用暗器殺死最後五名殺手,他這邊暗衛也隻剩下五名了,雖然人數多對方殺手兩個,可是對方好像不會累,打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是那麼生猛。
暗器,這是每個暗衛都會一手精湛的暗器,但隻能使用一次,一旦被人看到,要不你死就是我亡。
這是暗衛的吃飯家夥,肯定是不能被外人知道。暗器是留在生命有危險的那一刻,為了保命不得不使用。
那五個暗衛接到指令,也準備使出暗器。對準各自的敵人,有的扔出彈,有的是毒藥粉,還有的是飛針。
衛銘的暗器是飛刀,一刀刺中對方殺手的眉心,隻見一臉的驚恐和震驚,殺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眨了一下眼睛,那飛刀怎麼就刺中了自己的眉心,可惜還沒弄懂,砰的一聲,他的身體筆直僵硬地轟然倒地了。
剩下最後一名的殺手,見到同伴被殺光,他眼眸閃過一絲的害怕和怯弱,僅僅一秒鐘而已,就被鐘離華森捕捉到了。
“我可以饒你不死,但你要把你的主人說出來。”鐘離華森覺得這些殺手不像鐘離國的人,武功既是鐘離國又有阿涼國的特點,殺手也是長相偏向阿涼國。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殺手冷笑一聲,拿著長刀衝向鐘離華森的方向,刀刃泛著陰冷的寒光,鐘離華森不畏懼,做出抵抗的動作,但那五名暗衛緊張擔心,紛紛靠近他,想保護他。
結果下一秒那名殺手,突然轉變方向,迅速衝過去,長刀正是往安婧語的方向快速飛去,可她背對著他們,對馬上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語兒——”鐘離華森大喊一聲,等他發現凶手轉移目標時,已慢了一步,他也拚儘全力衝過去,可動作還是慢了一點,長刀離她隻剩半米遠了。
“不——”他震驚看著她就要被長刀刺中時,以為改變不了她的結局時,下一秒,聽到了長刀沒入血肉的聲音,他睜眼一看,竟是衛銘衝過去,為她擋下那一刀。
“去死!”就算衛銘擋下那一刀,救了她,鐘離華森也是恨透了那位殺手,他迅速飛過去,堵住殺手逃跑的去路,殺手被他狠毒的眼神嚇到,不斷往後退去,直到一把劍沒入他的腹部,穿堂而過。
他腦海隻有全軍覆沒,任務失敗,八個大字,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衛銘——不!不!”安婧語回頭一看,竟發現衛銘背後插著一把長刀,嚇得她一震,身體僵硬著,無比的恐慌,隻能用自己的雙手接住他快要倒下去的身體。
“語兒,彆怕,我沒事。”衛銘扯出難看的笑容,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了她。剛說完,一口鮮血用喉嚨噴湧而出,有些飛濺到她臉上了,嚇得她嚎啕大哭。
“衛銘——衛銘——不要!不要死!”她害怕極了,第一次見到他受如此重的傷。
眼神一黑,笑容消失,他暈倒在她身上,在失去所有的意識前,他隻看到她痛哭流涕,瘋狂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衛銘——
衛銘——
衛銘——
她的聲音真好聽,永遠都那麼好聽。
再見了!語兒,能遇上到你,愛上你,是我衛銘一生的榮幸。
語兒,謝謝你,教會我怎麼愛一個人。
讓我體會到愛情的滋味,我的人生圓滿了,哪怕隻能陪你走這一段如此短暫卻幸福的路。
語兒……
語兒……
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