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你彆去追了……有些事情隻有他自己才能想通,你去了也沒用。”
“嗯?”她不懂他的話,她做錯什麼了?忘無是生她的氣了嗎?明明之前還很好的,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語兒,你真笨。”見她一臉的茫然無知,尉遲澈走過來拉著她的玉手。“下午你拿到曆風的信,表現得太開心了,也許忘無是嫉妒了,生氣了,難過了,各種原因之下,他選擇逃避,回他的安國侯府養心傷了。”
“啊?”有那麼誇張嗎?她覺得自己拿到沈曆風的信,表現很正常啊以前不也是這般的嗎?
“那怎麼辦?我要去把他追回來解釋嗎?”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忘無的,不想讓他難過。
“哼!”尉遲澈冷哼一聲,鬆開她的手,下一秒又換上冷笑。“他要是每回這樣你都去哄他嗎?你有這個時間嗎?我們你還管不管?還是我們每個人都學他那樣每次都生氣?等著你來哄?”
“可是?”尉遲澈的話有些嚴重,她不是很認同,她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嚴重。
“語兒。”鐘離華森把她拉到他雙腿坐著,把她額角的碎發挽到耳後。“尉遲說得對,讓忘無他冷靜幾天,他剛離開感業寺沒多久,可能還不是很適應男女之事。”
“鐘離……”她輕喚一聲,摟著他脖子撒嬌,見他還是認同尉遲澈的想法,她又去看蕭翊,看他們是不是都這樣認為。
“語兒,我覺得他們說得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讓他先冷靜幾日,好好考慮清楚。他回自己的府邸也好,目前你跟他還隻是情人關係,並沒有確定夫妻關係,住在一起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估計他自己也很尷尬。”
蕭翊這幾日也留意到忘無的變化,就算沒有今天沈曆風的書信之事,忘無不出三日也會離開樂安府,他和語兒之間還是存在一點問題的。這得讓他們各自想清楚,誰也幫不上什麼忙。
“蕭郎……”她敢怒不敢言,隻好作罷。也許她和忘無之間的確是有些問題,前幾天她想把自己送給他,畢竟他是有反應的,忍著太痛苦,她心疼他。
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沒要了她,讓她很難過和失望。難得她這一次這麼大膽熱情,他卻拒絕了她。
……
吃過晚膳的安越見到安婧語又和她的男人鬨出不愉快,心裡有些不舒服,便趁機偷偷溜走了。
淩憶琛在樂安府也住了半個月,今晚見安婧語和她的愛人鬨出問題,覺得是個契機。
“表哥,我想回你府邸住,今晚就回。這裡太熱鬨了,影響我學醫。”
他隨便撒了個謊,其實是他夜夜做春夢,女主角還是安婧語,他很不好意思,尤其是白天他一見到她,更加不好意思,有時臉紅耳赤,心跳加速,連石牙都看出了問題。
儘管他白天已經躲著她了,可還是避免不了每天見一兩次麵。
所以他想著搬回尉遲澈的宅子住著,慢慢的就會忘記她,晚上就不會做那些羞人的夢了,更不會早上遺精了。
“啊?”這次輪到尉遲澈驚奇了,他怎麼沒覺得府裡吵鬨?很安靜祥和啊,忘無選擇離開,怎麼表弟也要在今晚離開?
看著淩憶琛神色莊重,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尉遲澈揮揮手,把他帶到外麵小花園的樹下談事。
“你今晚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表哥,就是這段時間有空就想研究醫術,這裡還是有些吵鬨,不適合我靜心研究醫術。”
淩憶琛覺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也挺好的,他的確是有些嫌吵鬨,無法讓他靜下心。
尉遲澈沒有理由拒絕表弟,隻好點頭。隻是表弟要去他的那處宅子,與樂安府有些距離,怕是到時候他們就不能天天見麵了,他作為表哥,還是要儘到責任照顧表弟的,畢竟表弟父母不在京都。
“有空就過來找我,彆隻顧著研究醫術,我那個顯微鏡有點眉目了,要不你有空就去郊外的玻璃製作廠看看成品?”
“嗯,我有空就去。”聽到顯微鏡三個字,淩憶琛就充滿了好奇,開心得像個小孩子吃到了糖果。
又跟尉遲澈聊了一柱香的時間,見天色昏暗了,才各自分開回房休息。
……
書房裡,燈光明亮。
“在寫什麼了?”鐘離華森剛沐浴更衣回來,就見到她在書房筆墨書寫。
“嗯?”她抬眸看一眼向自已走來的鐘離華森,今晚是他陪自己?
不是蕭翊嗎?
“我給離羽寫信,今天發生了那事,他能接受得了嗎?”
“還行,估計這幾天他心情會很低落,但談不上很難過。他那個母親從小就沒給他們兩兄妹幾分母愛,親情淡薄。”見她那麼關心自己的侄子,鐘離華森很是開心,便走到她身旁,看著她案上沒寫完的信。
字裡行間都是她對鐘離羽的關心,讓他作為叔叔,對她很感動,多個人關心自家的侄子總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她過上三個月就要成為他的妻主,侄子的皇嬸了。
“謝謝你這麼關心他,明天我拿給他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嗬嗬嗬……”她笑靨如花,垂下眼簾,繼續添上兩句就收了尾,輕輕拿起吹乾,裝進信封裡,用蠟液封了口。
“晚了,回房休息吧!”鐘離華森把她抱起,一路走到床邊,輕輕讓她躺在柔軟溫暖的床上,被他炙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讓她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