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佑叔如此好意,令楚南措手不及。
“如今西洲已無多少造化可取,再去西洲,怕是竹籃打水。”楚南柔聲道,心裡不願受申佑叔這個人情。
申佑瀟灑一笑道:“不,我看中的那樣東西還在,很適合你。”
“明日一早,便出發,送上門來的好事,不要輕易拒絕,會壞掉往後的運氣。”
楚南一時語塞,老陳也對楚南言道:“你還未回來之前,你申叔就來找我言說過此事,當時我婉拒了,如今他再一次來了,是鐵了心要助你一臂之力。”
“恰好,你可以出去避避風頭。”
申佑一臉狐疑道:“避什麼風頭?”
老陳道:“鎮長希望楚南成為年輕人的魁首,楚南不願,心中自有定數。”
申佑咧嘴一笑道:“算的夠精啊,用楚南當刀子,沒用了就隨手扔掉。”
老陳思量道:“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眼下不得而知,不過我們不願湊這場熱鬨,吳克在年輕人裡名望頗高,此事遵循常理即可。”
申佑嗯了一聲,有些事經不起仔細推敲。
“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申佑看著楚南道。
楚南無法拒絕,應道:“得帶著庚萌。”
申佑這才發覺,桌子下麵,還有一條黃狗,在黃河古玉的加持下,黃狗毛發金光發亮,品相日漸非凡。
“行。”申佑道。
老陳招呼道:“來來來,喝酒。”
三個男人一台戲,就當做是壯行酒了。
……
……
翌日,晨風徐柔,大清早上,楚南,申佑以及黃狗庚萌,便來到了魏爽小木屋這裡,申佑出於好奇,透過窗戶瞥了眼裡麵的魏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枕頭邊上還放著一本春秋。
申佑狐疑,便是看書偶有心得,也當是在晚上,亦或是黃昏時分,大清早上,不太可能有如此之深的感悟。
魏爽感知敏銳,下意識撇過頭望向窗外,一看是申佑這賊眉鼠臉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吆喝道:“乾什麼?”
這股火氣,是真的。
申佑更加狐疑道:“我和楚南出一趟遠門,順帶看看你。”
“你怎麼了?難道字沒認全,許多地方看不懂,故而如此暴躁?”
魏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趕緊走,煩著呢。”
申佑雲裡霧裡,一旁的楚南也裝作雲裡霧裡,小聲道:“開竅是漫長的,然而值得等待,隻是這過程有些煎熬。”
萬物回春,比起龍昌鎮,外麵的氣溫略低,大地雖隱約有山清水秀之勢,可生機看著還略有些單薄。
路上,楚南好奇問道:“申叔所說的那樁造化究竟是什麼?”
申佑含蓄應道:“我一直都在等你主動問我,等了這麼久,你終於問出來了。”
楚南略有羞澀,笑道:“不能顯得太猴急了。”
申佑卻搖頭道:“等到了你就知曉了,這一次你帶了一條狗,多有不便之處,否則我就直接帶著你禦風而行,最多三日光陰,便可到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