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萌呆呆地看著楚南,道:“嗯?”
楚南會心一笑道:“其實這就是我給你賣的關子。”
做出手勢,黃狗庚萌瞬息來到泉眼處,狗爪子開始一頓刨,一時飛沙走石,很快,便刨出了一個坑。
楚南忽然間意識到不對,大呼道:“庚萌,矜持點。”
記得上一次,庚萌險些沒有經受住誘惑。
這一次,麵對的熊小萌,庚萌必然會經受不住誘惑。
熊小萌的護道人見狀不對,連忙大袖一揮,周圍虛空靜止,牢牢的將黃狗定在了原地。
熊小萌低頭一看,黃狗庚萌的狗爪子下麵,竟然有一顆約莫指甲蓋大小的珠子。
小師叔瞬息來到熊小萌近前,探出手,珠子瞬間拿捏在手,隻需一眼,這位錦衣老人便瞪大了眼睛。
遠處,申佑看見這顆珠子後,以近乎看傻兒的眼神瞥了眼楚南,這未免太大方了吧,這珠子,交彩禮都綽綽有餘了。
錦衣老人轉過身,眼神複雜的看著楚南,問道:“所以,上一次你得到了同樣的珠子?”
楚南大意了,是真的大意了。
利益足夠,曾經的至交好友反目成仇,都在情理之中。
楚南沒有回複,微微後撤了一步。
山上清風往下遊而來,風很弱,拍打在人們的臉上,也是不痛不癢。
錦衣老人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鄭重其事的對楚南雙手作揖,深鞠一躬道:“方才起了些小人之心,還望莫要介懷於心,至少方才,我心中罪孽深重。”
楚南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底氣不是很足的應道:“無妨,人之常情。”
錦衣老人頓時麵色羞紅不已,這一聲人之常情,比記事以來挨到的第一下巴掌還要響亮。
老人將這顆珠子遞給了熊小萌,熊小萌接過手後,並未如楚南當初那般直接吃下,而是小心翼翼的安放至空間器皿裡。
岸邊,身材修長的中年男人大袖一揮,解開了黃狗的禁錮。
黃狗怒氣衝衝的吼叫了起來,眼神中是赫赫殺機。
哪怕打不過,氣勢也要拿出來。
熊小萌一陣心顫,道:“以後,我可能還會嫌棄你的名字,但,我會對你補償的。”
錦衣老人當即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一張令牌扔給了楚南,這張令牌呈鬆青色,並無繁密花紋,看似尋常,質感也很尋常。
“如此濃情厚意,我等暫時無法補償,往後公子到了中洲,可直接前往鬆宗,到時候我等必有厚報。”
楚南輕聲呼喚了一聲庚萌,黃狗眼裡滿是心酸的來到了楚南身邊,楚南蹲下身子,捋了捋黃狗後背上的毛發,輕聲道:“彆生氣,他們說了,必有厚報。”
“至少,他們欠我們的,對不對。”
黃狗庚萌的眼神裡,依舊是不服氣,可珠子已經進入熊小萌的空間器皿裡,木已成舟。
一邊是熊小萌,一邊是庚萌,楚南心中糾結萬分。
熊小萌和錦衣老人也輕盈移步至楚南近前,熊小萌也跟著蹲下了身子,一臉虔誠,柔聲細語道:“放心,你往後餘生的口糧,我鬆宗承包了。”
“以後,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儘可能的滿足你什麼。”
“等有一天,你和楚南到了鬆宗,我必然會拿出雷劫液與金身液為你沐浴身軀,洗精伐髓。”
黃狗聽到這話,豎起來的耳朵才稍微放下來了些。
楚南抿著嘴,看著當下的黃狗,心中滿是愧疚。
有時一旦錯過,便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