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來了,便意味著熊小萌也到了天元城,以及部分鬆宗大佬。
楚南忽覺心情惆悵,他知曉,諸多事小萌是沒有話語權的,對於姬瑤這般變相的刁難,熊小萌也隻能憋著那一口氣。
若自己是修士,不是武夫,諸多疑難雜症,將會迎刃而解。
可自己就是武夫,是一個堂堂正正坦坦蕩蕩的武夫。
越是這般時刻,心境越不可蒙塵。
麵對蘇源的質問,楚南儘可能心平氣和道:“的確是和姬瑤在西洲打過一些交道,她對我如此盛情以待,是我不曾想到的。”
蘇源疑神疑鬼的看著熊小萌,嘖嘖說道:“不簡單啊,鬆宗與柏宗的大小姐,你都打過交道,一個願意為你付出真心實意,另一個願意為了你花錢。”
“楚南,你的氣質很彆致。”
是誇獎,還是明嘲暗諷,楚南也懶得計較。
直接問道:“小萌現在何處?”
小萌!?
稱呼都已經自如親昵到了這種地步嗎?
蘇源險些劍心出現一絲絲的裂痕,他不打算回答楚南的問題,而是略有警告道:“她們兩人有一場大道之爭,勝利者,可壯哉各自宗門氣運。”
“我希望,你在這件事上,不要幫倒忙。”
“你的出現,意味著橫生枝節,意味著你是一個較為棘手的麻煩。”
“其中具體尺寸如何拿捏,便要看你的心意了。”
楚南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蘇源見楚南這般態度,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然黃狗庚萌看蘇源的眼神,已有一絲絲惡意,蘇源知曉,這是一尊黃金獸,還是沐浴過金身液與雷劫液的黃金獸。
“告辭。”蘇源道。
楚南目視蘇源離開,心中一陣複雜。
若自己出自於名門大宗,若自己是一個修士,小萌的長輩們也會喜歡自己的,可惜自己不是,如今他也意識到,他真的影響到了鬆宗一些原本的戰略方針。
如何破局,自己將會是一枚關鍵的棋子。
沒錯,就是一顆棋子,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拖了小萌的後腿,然西洲子弟,此時此刻正承受著出自於柏宗的恩惠。
這個恩惠細算起來,不算太大,又的確製造了許多麻煩。
楚南轉身離開,街道上,牽著馬,帶著黃狗,略有茫然的溜達了起來。
他沒有感覺到壓力,隻是覺得,有些事,難以順了自己的心意,也萬萬沒有想到,到了中洲之後,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縱然自己天元問道,奪得魁首之位,也難以改變鬆宗某些大佬們內心深處的成見。
楚南苦澀一笑,滋味都在心裡。
想了想,暫時不管這些事,還是先將接下來的問道之戰打好了再說。
走著走著,一個拐角處,一位身著淡青色長裙的貌美姑娘,正一臉平靜的看著楚南,看著黃狗。
楚南抬起頭,心中一陣詫異,道:“我以為你會在鬆宗臨時歇腳處養精蓄銳。”
熊小萌眼神無悲無喜,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大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