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道:“明日夜間,我們小聚一場,隨後,我便要和楚王殿下前往黃河穀,日子上算起來,黃河垂釣也快開始了。”
“若是運氣好的話,我會給賢弟留下一條黃河鯉魚。”
這就是徐元,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明明知曉自己將會得到黃河鯉魚,還故意說運氣一事。
齊峰聞後,眼神一亮,笑道:“好啊,說起來我吃黃河鯉魚,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近些年來四處打聽黃河鯉魚的著落,始終一無所獲。”
徐元道:“那我的運氣要很好才能給賢弟分一條黃河鯉魚,暫時先不說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了,來來來喝酒。”
一夜無事,第三日,一切如常。
第三日的考題,是何為“光義!”
這個命題,涉獵廣泛,極其考驗讀書人的學問義理,人生誌向,以及具體的權謀手段與為官之道。
楚南和徐元並未留在竹叢雅間,而是來到了白竹林之外的地方,尋訪地方小吃美食,算起來,也還是有那麼幾分文人的雅士風骨的。
隻是這樣的雅士風骨,多少有些上不了台麵。
而那廟堂之上的多數文人,在做學問一事上,並不願意怎麼下功夫,但是在求田問舍一事上,尋花問柳一事上,還是頗有造詣的。
楚南寫出了《極賦》,便已經覺得此次不虛此行,心中坦然之氣更上層樓,雖境界修為依舊紋絲不動,然對於罡氣的理解,略微有所寸進。
這一日光陰,無所事事,甚是慵懶。
下午時分,齊峰便整理好卷子,取出了最後的三十人,而那夏蓉,也在最後的三十人之列中,女學子在這三十人中,占據五個位置。
人數不多也不少,從一開始,齊峰便會決意取出五個女學子,單論學問義理,這五個女學子,其實不如諸多落榜的男子,可這也是一種另類的公道。
至少那夏蓉,單就才能無法走到最後,可她是明州刺史之女,明州官場也是需要一個顏麵的。
入夜之後,夏蓉如願以償的和齊峰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姑娘家眼眉低垂,顧盼之際,眼神柔情似水,恨不得漫漫潮水,將眼前的齊峰公子給淹沒。
齊峰居主位,主持道:“齊聚一堂,甚是開懷,姑娘遠道而來,不知近幾日可曾習慣這白竹林的風水地氣?”
夏蓉微微低頭,輕聲細語的回道:“白竹林本就是風雅之地,來到此處,心懷坦然,更是有幸遇見了公子,實乃我的福氣。”
遇到喜歡的人,說話的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夏蓉那副天然的傲氣,在齊峰麵前,蕩然無存,果然,女人還是很擅長偽裝的。
楚南隻能視而不見,然夏蓉眼角的餘光瞥見桌角盤臥的那條黃狗,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絲的嫌棄,沒想到這張桌子上還有人進行那跟風效仿之舉。
一時替丞相之子感到遇人不淑。
然下一刻,便看見齊峰手法略顯拘謹的給楚南倒了一杯酒,夏蓉心裡頓時一沉,這二位,到底是何方神聖。
徐元擅長話術,言道:“夏蓉姑娘蕙質蘭心,風采過人,言語就是動聽,看著也很動人,使得這涼爽的夏夜,更加多姿多彩。”
有些敷衍,可該敷衍的時候,還是得敷衍。
因為場麵話,總不能讓楚南來說,再者,楚南也不太擅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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