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深知,胡家大院內當下有高人鎮守,具體是多高的人,暫時不得而知。
很快,趙朗便派出郎中與多位細作去了長陵城大小之地,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回來稟告道:“父親,都已安排妥當,若有絲毫風吹草動,我們將會第一時間知曉。”
一位元老說道:“那小姑娘心思多,我總感覺這其中有詐,返回長陵城後,隔了一天一夜,才突然感染重症,會不會有些許算計在其中?”
此話一出,滿堂趙氏家族的人均心裡下意識狐疑起來。
近幾年,在諸多算計上,總會被那小姑娘化險為夷,甚至偶爾反將一軍,否則,區區胡氏家族,早已經沒落不成體統。
趙卓聞後,意味深長道:“三弟,何出此言?”
三弟應道:“太合情合理了,那小姑娘歸來後的一天一夜,究竟都經曆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可我們都知曉,那小姑娘頗有修行天賦,不會輕易重傷,偏偏,那夜我們派出的刺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死無對證,誰知曉那小姑娘究竟是在裝病,還是真的即將重傷不治。”
趙卓反問道:“裝病如何?不裝病又如何?”
三弟沉思道:“若真是重傷不治,就是我們的機會,胡氏家族近幾日,必會士氣下降,可若是裝病,可能是想要引誘我們出手,迫使我們流露出破綻。”
“那一夜的刺客,有兩位金丹劍修,都已陣亡,顯然,胡氏家族暗中找來了不弱於我們的好手,想要對我們反將一軍。”
“亦或是,有其餘的舉動。”
趙卓聞後,頓時心領神會,玩味一笑道:“胡氏家族在我等連番打擊之下,已接近一敗塗地,這一次突然之間的反殺,更像是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若真的有可致我們於死地的底牌,早就亮出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但三弟此言,也的確有些道理,越是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刻,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無妨,關老先生,還在咱們的趙家大院裡。”
提起關老先生,趙氏家族一眾人等,眼神流露出些許凝重,以及敬畏。
那位老人家出手,代價是昂貴的。
若能在短暫的光陰中,落成大局,無論多麼昂貴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
胡家大院內,臥榻之上,胡家大小姐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膚色蒼白如雪,無絲毫血氣可言,眉宇之間,流露出絲絲死氣。
儼然,一副大限將至的可憐模樣。
家主胡元,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來回踱步,這位平日裡風采不俗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都已經滲出了冷汗。
此刻,郎中們大排長龍,依序給胡靈大小姐把脈。
可每一個給胡靈把過脈的郎中,均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血氣枯敗,病入膏肓,已無藥可救。
起初,胡元的臉上還是滿臉期待,希望有一位郎中,可以給自己的閨女開出治愈良方,可惜,失望層層疊加,此刻的胡元,內心深處已經麻木了。
這一切,都被胡家上下的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33??q??.????
這會兒,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來到了胡靈大小姐的臥榻前,僅僅是瞥了一眼胡家大小姐的臉色,就歎息了一聲,轉過頭,對胡元甚是遺憾的表示道:“也許是我醫術粗淺,實在是難以看出,大小姐究竟得了怎樣的絕症。”
“身為醫者,我心中甚是愧疚。”
這位老郎中,是長陵城赫赫有名的老郎中,成名之戰是多年前,幫助一位年紀五十的女子身懷六甲,那女子早年間,四處尋訪名醫,都未能如願溫養一股胎氣,這位老郎中在那個時候,也還很年輕,佐以良方,使得那戶人家有了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