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繼續說道:“我隻是請你們吃了一頓飯,順帶安排你們落腳入住,你就要這麼對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
“彆這樣,我有些不習慣,而且,我也並不喜歡彆人讓著我。”
柏宗大小姐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姬瑤從來就不是攜恩相迫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姬瑤亦是一個出發點極其純粹的人。
靠自己本事吃飯,總歸是硬氣的。
楚南頓了頓,一臉含蓄道:“我已經進入大日境中期了,我深知我在五境之內天下無敵,你我之間,真的無需一戰。”
姬瑤一臉迷茫的看著楚南,瞪大了眼睛說道:“所以,你覺得我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你也不想要背負一個欺負女人的罵名?”
“你是不是有點小看人了。”
“哪怕你如今的境界修為在我之上,可真若是爭奪某一樣造化,我對你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再說了,哪怕輸給你,那又如何,無非就是技不如人。”
“可若是被人照顧了,一旦傳揚出去,那就真的有些丟人了。”
“彆這樣,有辱我的威望。”
楚南卻話鋒一轉道:“你我天元問道對決時,我出言不遜,事後我始終覺得自己吃相難看,也許戰術是對的,可道德層麵上也不敢恭維,我心中有愧,你就當做,了卻我的一樁心病吧。”
“離開中洲之後,我讀過一些書,多少也懂了一些學問,以前做錯事,現在想要補償。”
姬瑤聞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可那件事我並未放在心上,你能對我說出那樣的話,就意味著我對你也造成了極大的衝擊,我心裡其實是高興的。”
“能讓你這樣的正人君子,不得已運用一些卑鄙伎倆,那是我的榮耀啊。”
楚南聞後,心中一時感慨良多,弱弱道:“你就當做了卻我一樁心病。”
姬瑤繼續嬉笑道:“可若是你我在意的造化,根本就不一樣,你我不會有任何的利益衝突,那又該如何?”
楚南如實道:“那就一切如常啊,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姬瑤一時無語,嫌棄道:“我絲毫感覺不到你心中有愧。”
楚南道:“但你我也許會有聯手的時候。”
姬瑤說道:“同境之中,你都天下無敵了,我和你聯手打誰啊?”
楚南道:“……”
“也是。”
“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和陸離前輩的計劃是一路走馬觀花,溜達半個月之後,才能到達那一個造化之地。”
一聽這話,姬瑤瞬間提起了精神,說道:“巧了,你我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
“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若是走馬觀花的溜達過去,至少也得一個月左右。”
“好巧啊,懸在心裡的石頭,是不是落下來了?”
楚南這才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了,不過姬瑤也是朋友,她也並不會好奇楚南到底要去怎樣的一個造化之地,既然是陸離前輩帶路,姬瑤好奇也沒用。
還真不願與楚南成為競爭對手。
“不是同一個地方就好,免得到時候大家心裡都有些不痛快。”門外,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陸離和白昌平來了,見陸離來了,姬瑤連忙起身給陸離端茶倒水,端椅子,就像是一個乖巧聽話的侄女般。
白昌平對此,也默認了,他是陸離,他有資格被鬆柏二宗的大小姐以禮相待。
姬瑤微微一笑道:“先生說的哪裡話,哪怕同樣看重了某個造化,楚南也會讓著我的,若是楚南真的很需要,我也會讓著楚南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陸離哈哈笑道:“你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像楚南,總是在無意之間傷了我的心,直到現在為止,楚南都不知道陸離這個名字,究竟意味著什麼,他也並不知道,我是一個很有名的人。”
此話一出,不說是姬瑤,就連白昌平都用著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了楚南。
是傻人有傻福,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姬瑤愣住了,片刻後,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對陸離說道:“先生彆介意,楚南這人學問不深,孤陋寡聞,以前也經常傷了我的心,言語上的確還得好生調教一番。”
“不過楚南悟性很高,想來可以在短時內到達一個可以上大場麵的境界。”
楚南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很久了,都不曾如此尷尬過。
陸離說道:“我們打算明日就出發,也許會在某個不經意的地方再度相逢。”
“你這一次,應該是要前往南明絕地吧。”
姬瑤沒有隱瞞,應道:“前輩高見,據我柏宗師叔的推演計算,南明絕地,有一樁很適合我的造化,也不知此次去了,可否馬到功成,畢竟這一路上,我已經遇到了三個聲名不顯,卻可我手中撐過三百回合的對手。”
“天柱徹底崩塌之後,我這位柏宗大小姐,在同境之中,似乎也並無絕對優勢了,倒是楚南,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在五境之中天下無敵,想到這裡,我深感技不如人,內心慚愧不已。”
一柄柄軟刀子,就這麼刺入了楚南的心間,楚南還隻能默默承受,無法解釋,多說多錯的道理楚南還是明白的。
陸離哈哈笑道:“所以你要更加勤奮精進啊。”
姬瑤一臉嬌笑道:“知道了,肯定會更加努力,也像某人混一個無敵之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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